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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清涼。晚風從開著的窗戶裡吹進來,暮書墨已經離開了,離開前交代自己要早點休息。可是……她起身走到視窗,從她的這個角度,可以看得到皇城巍巍,可以看得到金碧輝煌的宮殿群裡,那個隱沒在黑暗裡的塔型輪廓。

月蟬,就在那裡的某處,生死未卜。

那輪廓隱沒在暗處,在那熱鬧與喧囂之外,像是某種黑暗中環伺著某個目標的獵豹,令人心悸。

而自己,似乎就是那個獵物。整個月家,編織了一張巨大的網,而月嬋,就是網中誘捕自己的那個餌。毛茸茸的觸角,似乎懸在了她的頭頂。

而她,至今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值得月家這般鋌而走險地冒著被兩國傾軋的風險,也要誘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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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處暗無天日的囚籠。唯一的亮光,就是距離門口幾步遠的地方的小小燭火。

燭火也是不常有的,偶爾就會陷入完全的黑暗裡。

空氣中有著濃烈的血腥味,和潮濕的腐爛味。

借著此刻微弱的燭火,能看到不遠處靠近地面的牆壁上,都是青色的苔蘚,而地面,斑駁的汙穢痕跡,深褐色的,明顯是常年累月積累下來的血跡。

再往前,是一個巨大的鐵質十字架,上面拴著一圈一圈的鐵鏈,鐵鏈上綁著一個人,披頭散髮,衣衫襤褸,破碎的衣服下面,是斑斑血跡與傷痕。

那人半邊身子都浸泡在水裡,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昏死過去了,那水呈現一種幽幽的綠色,在微弱的燭火下,粼粼波光看著有些滲人。

&ldo;吱呀……&rdo;

有古舊門扉被開啟的聲音,大門口,出現一個佝僂的老者,拄著柺杖,顫顫巍巍地走著,他衝著門口擺了擺手,攙扶著他的年輕人便替他關上了門,室內,再一次昏暗到難以看清。

他一點點用柺杖敲擊著地面走著,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摔倒在了滑膩的苔蘚上。他走到被綁著的那人跟前,在池子邊緣站定,也就一個臂膀的距離。他靜靜看著,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ldo;家主已經寫了信送去了夕照,怕是,她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rdo;許久,他才重重嘆了口氣,也不顧那人到底醒著沒,聽不聽得到,他自顧自說著,&ldo;你該知道的,她一定會來。即使如此,你也不願招了麼?蟬兒。&rdo;

有笑聲起。

在這地方幽幽地想起,有些詭譎,有些森涼,似乎連著燭火都顫了顫,那人動了動拴著的手,引起一陣鐵鏈叮噹撞擊聲,掩蓋了方才詭譎的笑聲。

她抬起頭,因著她的動作,凝結在傷口處的長髮被牽動,原本已經乾涸的傷口再一次被撕裂,露出肩胛骨處兩個巨大的鐵質圓環‐‐她的肩胛骨直接被洞穿!鐵鏈拴在這兩個圓環上,另一頭,在十字架鐵柱上,這樣的酷刑,使得她多日來,連昏睡過去都做不到。

一旦昏睡,身體自然有下滑的傾向,傷口就會再次撕裂。

也難為月家聖藥,讓她如此不生不死地活著。

對面的老者蹙著眉,看著即使在這暗處,依舊閃亮而兇狠的眸子,搖頭,&ldo;蟬兒,招了吧。那本手札,到底在哪裡。&rdo;

&ldo;你該知道的,家主既然設了這樣一個局,那麼不管她來不來,都得死!蟬兒,你第一次送出的月形玉佩,我們都知道那個人在你心中是何分量。&rdo;

&ldo;呵呵……&rdo;月蟬不答,反倒是嘻嘻笑著,那笑聲,森涼而詭譎,她笑著,突然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ldo;老皇帝的病,不好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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