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只是希望可以給予你一些幫助。”
“為什麼?我偷了你的錢袋,你們卻還要幫我,為什麼呢?”小文噙著淚,哽咽地問道。
“因為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有一雙清澈的眼睛,有這樣一雙眼睛的孩子不會做出什麼壞事。”凌霽月笑笑,誠摯地道。
“可是我……我確實做了。”
“所以我才要問你原因,給我一個足以接受的原因。即使從你的夥伴口中我大致瞭解這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卻希望由你親口說出來。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尤其你是個男孩子,更要拿出擔當來。”凌霽月注視著他的眼睛,淡然而又溫和地道。
“我娘病了,家裡又沒有錢,大夫不肯上門為娘治病,我想出去做工,可是人家都嫌我年紀小,沒有人願意給我工作,所有我才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在那樣平和的眼神注視下,小文再也忍不住委屈,將這些日子以來遭遇的無奈和挫敗一一述說出來。
“小文說的都是真的,他很孝順何嬸的。”一邊的孩子們同情地看著小文,卻無能為力,只有為他說些好話。
“霽月,我想……你知道我懂些醫術的,我們幫幫這孩子好嗎?”雲洛依徵詢地望著凌霽月。她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但相信他決不會撒手不管的。
“嗯,去一趟這孩子的家裡也好,你給他母親看看,病情耽擱了總是麻煩。”即使早已見過更為悽慘的生離死別,經歷過戰場中的血腥殘酷,但他卻依然希望可以幫助那名孩子。也許他的力量太有限了,不可能為所有的百姓分擔痛苦,那麼,至少他可以在遇見時盡些綿薄之力。
小文卻忽然驚慌起來,拼命地搖頭,“不必了、不必了,謝謝你們,我自己可以……”
“你不必擔心,我們不會將今天的事情告訴你母親的,你剛剛也聽到了,我對醫術略有鑽研,應該可以幫得上忙。”雲洛依看出了他的害怕,安撫道。
不安地眨了眨眼睛,小文猶豫了很久,才遲疑地道:“你們真的不會告訴娘嗎?如果娘知道了,她會生氣的,而且,她一定很傷心,你們真的……”
“真的。”攬住小文的肩,雲洛依輕柔地許下承諾。聽著這柔和的聲音,小文的心莫名地平靜下來,在她溫婉靜謐的氣質中沉溺降服,他相信她。
遣散了周圍的孩子,凌霽月與雲洛依兩人隨著小文穿過熙熙攘攘的街市,在一條陋巷中七轉八彎後,終於來到小文的家裡。
那是一幢斑駁的木屋,陳舊的木料已經發朽變腐,入鼻的是一股強烈的黴味,原本的屋樑早已破敗不堪,用幾根毛竹撐著,上面隨意地鋪了些稻草,用破爛的草蓆蓋住,勉強遮風擋雨。
小文的母親何嬸就躺在這樣一間屋子裡,屋裡甚至沒有床,她就睡在一塊鋪著露出灰敗棉絮的破木板上。望見兒子領著兩個生人進來,她略微有些不安地打量著他們。
當凌霽月兩人以大夫的身份介紹了自己後,她眼中的驚疑不定才減少了幾分,擠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道:“有勞兩位跑這麼一趟,小文這孩子也真是,花什麼心思呢?我這病是好不了的。”
“娘,你別胡說,這位……這位姐姐醫術很好,她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小文衝到何嬸面前,抱住她消瘦的身子,哽咽道。
“傻孩子。”何嬸慈祥地拍拍兒子的背,卻怎麼也掩飾不住眼中濃重的悲哀。
雲洛依微微屈下身子,柔聲對何嬸道:“大娘,你讓小女子搭搭脈好嗎?看在這是小文的一片孝心的分上,你就成全他吧。”
嘆了一口氣,何嬸點點頭,將手伸了出來。雲洛依將指尖搭在那骨瘦如柴的手上,感覺著那平和的脈象,心中不由暗自奇怪,她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充其量只是些微的風寒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