悚然一驚。背後頓時冒了一層冷汗:“侯爺的意思是……”
秦堪笑了笑:“我沒什麼意思。張公公。宮外我還有事,先告辭了。五十萬兩銀子晚間我會命人押解御馬監署衙。”
秦堪轉身離去,背對著張永時。他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懷善意的笑容。
三天吵一架,五天打一架,吵完打完再繼續明爭暗鬥,日子不能總這麼過下去,也該給張永心裡埋一顆誅除劉瑾的種子了,等到這顆種子生根發芽,再到不可遏止地瘋長時,秦堪再背地裡推一把,劉瑾的末日就到了。
張永一直處於呆滯中,心不在焉地朝秦堪拱拱手,直到秦堪的身影消失不見,張永仍呆呆地站著,眼中懼意和殺意相互交替,變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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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回到家,秦堪命管家置辦家宴,一切按年夜飯的規格置辦,全府上下提前過年。
管家滿頭霧水地下去安排了,秦堪來到內院,陪著兩位夫人說了一會兒話,又輕柔地撫摸著金柳隆起老高的肚子,心中萬分割捨不下。
權力越大,責任也越大,忙來忙去都是為了當初曾經許下的誓言,這幾年東奔西走心力交瘁,自問對得起朱厚照,對得起歷史上最後一個漢人王朝,然而心中終究有虧欠,最對不起的卻是家中的妻子,都說不能嫁與商人婦,因為商人重利輕別離,然而嫁給他秦堪又能好到哪裡去?
輕撫著金柳的肚子,秦堪滿懷愧疚地告訴兩位嬌妻,明日要離京去天津,不能陪她們過年。杜嫣和金柳當即呆住,二女互視一眼,發現彼此目光皆是一片懼色。
“相公此行天津是不是很危險?會不會又像遼東那樣身陷亂軍?”杜嫣不安地攥緊的拳頭。
秦堪笑道:“哪有那麼多的亂軍,這世道總的來說還是太平盛世,相公此去天津是為了查白蓮教,他們是一群見不得光的反賊,怎敢大明大亮對付我這個朝廷欽差?你們就只當是相公出一趟公差吧,絕不會有危險的。”
杜嫣神情稍緩,她是典型的粗神經,聽秦堪的解釋似乎確實是這麼回事,也就不再擔心了。
可金柳卻不笨,俏生生地瞪著秦堪:“剛才我可聽府裡下人說了,丁順從天津被送回京師,回來時身負重傷昏迷不醒,相公,天津真不危險嗎?”
秦堪汗然:“真不危險,丁順那貨太大意,故有此劫,相公比他小心多了,而且陛下體恤臣子,特意派了百名禁宮高手相隨,錦衣衛裡我也調了百名肅敵高手護侍,相公絕不會有事的。”
安慰兩位妻子許久,杜嫣和金柳才不那麼擔心,算是勉強答應了。
然而馬上就要新年,秦家的家主卻不在,令二女神情怏怏不樂。
秦府的年夜飯提前了好幾日,席間二女強作歡顏,杜嫣還頻頻與秦堪多喝了許多杯酒,直到深夜席散之時,秦堪趁著酒意大膽說出今晚三人同床,表面理由是“好好訴訴離情”。
杜嫣和金柳的俏臉刷地變紅了,二女相視,不由萬分羞澀。
金柳大著肚子自然不能喝酒,此時臉卻紅得彷彿醉了一般,眸光盈盈若秋水,流轉之間嫵媚之極。
“相公,妾身,妾身肚裡……哎呀,反正妾身今晚不能服侍相公啦!還是讓姐姐和相公……和相公……”金柳羞不可抑,卻說不下去了。
秦堪一本正經道:“什麼服不服侍的,相公只與你們躺在一起好好說說話兒,明日相公便離京,此去天津還不知多久呢,過了今晚你們可就很長時間見不著我了。”
杜嫣本來只有五六分酒意,聞言俏臉如晚霞,紅得快滴出血來,酒意倒似有**分了,拿眼俏生生地朝金柳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