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兩老的話,最是激動的不是商凝,而是方少陽,當即就朝著長孫亦玉這個祖母表明了心態:“我是誓死也要跟著我母親的。”
算起來,長孫亦玉是不怎麼喜歡這個外孫的,畢竟他是方家的血脈,即便是自己養他個一萬年,對他在怎麼的好,他依舊是方家的,而且又是個不省事的,若是在做出像是上次那樣的事情來,有了個好歹,方家的人這些無賴豈能放過。自己何苦留他在商家,叫二房三房的挑刺兒呢!可這若是不留又可憐了女兒,總不可能在嫁人生個兒子養老吧?
商凝不語,似乎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要靠著商家的,所以這留不留的話,她自己也做不了主兒,何況她心裡還惦記著方少陽先前說的那句話‘上樑不正下樑歪’,父親那樣,兒子能好到哪裡去,自己留著也是操心的命,倒不如好好的把女兒撫養成人就是了。
二夫人三夫人自是不好說話,可是莫離卻是不同,她怎也是大房的,因此便建議道:“方老爺子跟著方老太太說的是個正理,既然是和離的話,自然不能將其血脈留在這裡,咱們商家是厚道人家,總不能做這樣斷子絕孫的事情,叫他方家的兒子改姓商吧!月娘是個姑娘,以後左右都是要嫁人,是別人家的人,便就不一樣的,依照我看的話,留下也是無妨的。”
那方月娘如今才是個三歲的奶娃娃,還能好好的教,比不得這已經弱冠對了方少陽。
長孫亦玉也是這麼想的,正巧丫頭捧了文房四寶來,便讓朱玉執筆,她一邊念著,當即就將這和離書給寫好了。
朱玉寫完,待墨汁一干,便遞到商凝的面前去:“三姑奶奶。”
一旁有丫頭遞上了小毫,商凝遲疑了一下,便伸手去接過來,見此那方世堂才真的著急起來,一面上前奪過她手裡的小毫:“夫人息怒,你從來是個大度的,何必為了這樣一點小事情而鬧得家裡不寧呢!”
這個時候,他還說是商凝的錯處,這樣的男人,還妄想著商凝不籤和離書。方少陽卻因外祖母不收留,也只能跟著他父親站在一條線上了,跑過來求道:“母親,我們可才是你的家人,你如今怎能這麼丟下我們,獨帶小妹去享福呢!”
與方少陽所擔心的吃穿不一樣,方世堂擔心的是自己的仕途因此而受到影響,所以說什麼也不願意將小毫給商凝。那方家兩老見此,方鬆了一口氣,卻不想見那商凝突然抬起頭來,咬了一下食指之間,便以書血寫下自己的名字。
長孫亦玉這才滿意的接過來看了一眼,隨之便丟到方世堂的手裡,“商家素來不招客常住,方大人一個時辰之內自己搬出去,若不然的話,就只有‘送’了。”
莫離見長孫亦玉是說的一點也不含糊,心想到底是是她的女婿,那方少陽又是她的唯一的外孫,卻是做的如此決絕,而自己只是她的媳婦而已,而且也是不喜歡的媳婦,也許這方世堂此刻就是自己的寫照吧!莫離扶了扶額頭,也不知道是這太陽太大,還是方家兩老跟著王氏的聲音太吵,莫離只覺得頭有些暈乎乎的。
那廂方柔還在找商家要賠償的銀子,商凝卻是已經叫長孫亦玉吩咐丫頭帶下去了。獨留著傻了眼的方世堂跟著跪在地上求長孫亦玉的方少陽。
見著事情已經落寞了,二夫人三夫人也準備走了,卻見昨日的那個管事一臉急色匆匆的尋了過來,見著幾位主子,慌忙的行了禮,便回著話道:“昨日的盜賊已經捉到了,小的叫人看押著,早早的就打發人去稟主子們,卻不想主子們竟然都在這邊。”言下之意,也正是他才來稟報的原因,因為不知道主子們在哪裡。
莫離看了那跟著長孫亦玉吵得熱火朝天的方柔一眼:“可是認得?”
那管事不知道商凝跟著方世堂已經和離了,卻有些為難,而且大夫人又在,若是就這麼說出來,到底是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