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高達200喔!”我故意用炫耀的口吻來說這話,試圖讓他以為我們的關係很親密。
我爸笑笑,又問:“今天那男孩,叫慕尼黑的那個,是她男朋友嗎?”
我愣了一下,才嬉笑著糾正:“什麼‘慕尼黑’啊?他叫‘慕逆黑’!叛逆的‘逆’!”
“哦,原來是那個‘逆’。”老爸恍然之後,又問,“他是你那學姐的男朋友嗎?”
我咬了咬下唇,模稜兩可地答:“不是,他們只是關係很好的朋友而已……”
我爸所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說:“倒是個不錯的男孩子。眼神銳而不利,人又端正沉穩。一看便知有著極好的家教修養……”
我心裡暗自樂了樂,又擔心他再追問,眼珠一轉,轉移話題道:“對了爸,你說的蘇慧是誰啊?聽名字挺熟的呀?”
“蘇慧你都不知道啊?還虧你這孩子在X市生活了這麼多年呢!”媽媽端著洗好的一盤葡萄走出來,接話道:“她不就是上官堯池的夫人嗎?電視裡整日都能見著的!”
我愕了一下,反問:“你是說,蘇慧就是電視裡的那個上官夫人?”
“可不是就是!”媽媽笑了笑,又說:“以前,她在文化廳任職時,還常聽見她的名諱。後來隱退之後,本名倒很少被提及了……”
我媽又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我的腦子被她剛才那話攪得渾渾噩噩,好大一陣子不能進行思維活動。
想到前幾日在未濃時,慕逆黑聽見那人說“金總監,上官先生和他母親都在畫廊等著您過去呢,您怎麼還愣在這?”時微變的臉色;桑梓榆今天那句“要不是昨兒慧姨給我打電話,說你去看她,我都不知道你來過這兒!”;以及我剛得知的“蘇慧就是上官夫人”的這件事,我忽然間如飲醍醐——
原來,慕逆黑那日在未濃藝館時急著要走,並不是因為擔心我瞧上上官琅�6�牽���揪褪僑鮮渡瞎俜蛉撕蛻瞎俟�擁模�
早就知道他身世不平凡,沒想到竟能與上官家扯上關係。
“小白?想什麼呢?”
我回過神,老媽正拎著一串葡萄遞過來:“喏,你不是最喜歡吃葡萄嗎?”
我伸手接過來,剝了一顆放進嘴裡,又問老爸:“爸,你怎麼認識上官夫人的?”
他正看著電視裡播的新聞,目不轉睛地答:“她是我們學校文學院李院長的學生,幾年前在學校的校慶上認識的。後來,私下幫她鑑定過幾次古董書畫和瓷器……”
我“哦”了一聲。
他想了想,又說:“她跟你程叔叔關係要更近一些,你程叔是她母親的學生。”
我怔了一下,問:“你是說,上官夫人的母親就是著名的國畫大師陳經圓?”
我媽在旁插話:“是啊,你程叔可是陳經圓大師的關門弟子。我以前沒跟你說過嗎?”
“你說過,可你沒說大名鼎鼎的上官夫人是陳經圓的女兒!”
“這些事不說你也該知道啊?你都二十幾歲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平日沒事別總抱著電腦聊天打遊戲,偶爾也要關注一下這方面。現代社會,人脈就是錢脈呀……BLA BLA BLA……”
我沉默地聽她嘮叨了一會,拎起一串葡萄站起來:“我回房間了。”
剛走到房門口,這邊又聽見我媽說:“對了,聽老程說,程勻那孩子很得陳經圓大師的賞識,以後定是前途無量。小白以後要能跟他在一起,我們這輩子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進了屋子,我將葡萄仍在桌上,拿過手機,徑直躺倒在床上。
手機上有兩個未接來電和一條簡訊。
開啟收件箱——
『發信人』:黑鍋
『內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