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巖聽到這裡,心中一嘆:果真,這小子想的也跟燕雲拍賣如出一轍,知道用‘印帝’田黃作為噱頭進行拍賣,看來這次千秋拍賣,似乎走慢了一步棋。
蕭灼可是沒有注意到老人家眼中的神色,突然間話鋒一轉:“不過季叔,如果我要是拍賣印章石料的話,在現在這個時代,我絕對會選浙**田石。”
“哦?”季巖眼中一亮:“小蕭,你說說看。”
蕭灼不慌不忙的翻開了書,指了指上面的圖示說道:“季叔您看,田黃石這種料子,既然被稱為‘印帝’,那自然有著一股張揚的氣勢,單看田黃這種皇家貴胄的色彩,就知道它這‘印帝’之名來的是名正言順。您再看這昌化的雞血石,這石頭被稱為‘印後’,跟田黃是配成一對,您看這血色,也是有著一種統領天下印石的氣勢。”
“你這說了這麼一通,我覺得你把這石頭都誇上天了,你這基本上都是講田黃雞血的好處啊。”季巖望著蕭灼,實在是有些吃不准他的想法。
“季叔您別急,你先聽我說,現在這社會上,有著一股浮躁之氣,因此不少人都想弄些東西證明自己是個雅人,所以您不要以為這東西是印帝印後那別人就會爭著搶著去拍。”
蕭灼舒了口氣,想起來前一世的某些見聞,當下說道:“季叔,我以前也是吃過大半年的苦,我們工地上的老闆,那明明就是個暴發戶,可人家愣是玩起了玉石。一個暴發戶,不去帶金鍊子,偏偏玩起了君子玩的東西,他還有一大堆的理由,說是什麼做人要藏鋒、要沉、要低,玩塊玉石立馬就覺得自己有文化。”
“那也不見得非要是暴發戶才來拍這些田黃吧,你這說法有些以偏概全了。”季巖見他這麼說,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蕭灼不慌不忙,接著說道:“我有同學是南方人,他有一回告訴我說,現在溫州那一塊有不少商人,都不比誰有錢,比的是誰有涵養學識。前些年江浙那一塊,好多老闆玩藏獒玩跑車,可是現在您去看看去,許多人開始玩文房四寶玩收藏,就這青田石,早就是受到他們追捧的東西。青田石不比田黃石和雞血石,有什麼印帝印後的稱號,它就是被稱為‘石中君子’,天然有股高雅清潔的脫俗之感,那些個富商就是靠這個,搏一個‘儒商’的雅號。”
季巖聽到這裡,臉色終於是發生了變化,蕭灼剛才那番話他聽到現在,終於是聽出了一絲味道。仔細琢磨之下,季巖不得不承認,這番話絕對是有道理。
然而蕭灼似乎說上了癮一般,接著又是說道:“這是商場,至於那書畫文壇,這個您老更是該知道,那就是一批天生好雅的人,這些人刻制印章,當然首選‘石中君子’的青田石。而官場上,您老也該知道燕京是個什麼地,隨便一輛車子在馬路邊上過去,那弄不好裡面就坐著處長局長。現在官場上我覺得都是講究博弈,都說做官如下棋,這棋當然要下的四平八穩,要下出君子之風,不然讓人覺得氣勢太過,鋒芒太盛,反而有誤前途。所以我以為,這‘石中君子’同樣也是適合官場上的人刻制印章。”
這一番話說下來,季岩心中直接是有些個氣血翻湧,他天生一副淡然隨和的性格,這時候都是被蕭灼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一個剛剛脫離校園的大學生,能說出這番話來,實在是有些令人難以置信。
季巖覺得眼角猛地一跳,之後盯著蕭灼看了好一會,這才有些納悶的問道:“小蕭,你這套說辭,都是從哪裡得來的?”
蕭灼自然不可能告訴季巖那一世自己流落到社會上之後,見了太多的人,看了太多的事,悟出了自己二十多年從來不曾悟出的道理。要不然,自己依然是那個只懂得上網打遊戲,看幾本野史的傻小子。
想了想,蕭灼解釋道:“平常上網,網上討論的熱火朝天,我也就在上面看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