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象,月天,看來你們打招呼的方式很不友好啊,要嚇壞我們武陵嚮往和平的朋友們了。”暴雲宗主淡淡一笑。
紅袍男子吞象冷厲地道:“宗主,我們是黑三角的修士,當然要用黑三角的招呼方式,這僅僅是個開始,我只是先讓他們習慣一下而已。”
藍袍男子月天聳了聳肩膀,狀似無奈地道:“大利武陵一直就是這麼天真,以為這個殺戮的世界會有什麼和平可言,我們這是在教會他們,如何認清世界的本質,蘇老頭,你說呢?”
這後一句話,卻是向著蘇問道所說的。
蘇問道元神上流光閃爍,提起全部氣息,淡淡道:“人活著。總是要追求美好的事情的,如果只是順應世界的殘酷,那麼你和絕大多數人都沒有區別,又如何追求更高的境界。”
“還想用話誅心?蘇老頭,我真不知道是該說你天真還是幼稚了?”月天臉上嗜血的殺氣一閃。“宗主。我和吞象已經用吞雲鎖鎖住了武陵周圍空間,他們的所有資訊都傳遞不出去,就跟瞎子和聾子一樣,我們這就可以送他們去另外一個世界。”
蘇問道臉色一變:“你截獲了我的求援訊號?”
“不錯。”吞象獰笑道。“沒人能來救你們了,就象五十六年前,我們聯手殺了嶽望山一樣,蘇問道,準備死吧。”
他伸手掐訣。就要化成無匹的攻擊落下。
暴雲宗主忽然抬手:“等等,在殺蘇問道之前,我想先處置一個很討厭的小蟲子,我不是沉不住氣,但是這隻小蟲子,的確有種讓我想要把他撕碎的衝動。”
他冰冷的眼神轉過來,猶如大山一般落下,瞬間壓在夏塵身上。
夏塵身子一顫,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忽然有種不堪重負的難受感。
從吞象和月天出現開始,他就知道大事不妙,超天銀翼在體內發動起來,隨時準備逃之夭夭,這個時候小命要緊。其他的諸如面子問題,那都是次要的。
但是他神念剛剛延伸出去,便感覺到了周圍的空間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鎖住,不由得大驚失色。
還沒等他想出別的辦法。暴雲宗主便如同毒蛇一般盯上了他。
吞象和月天有些意外地看著夏塵,雖然這少年看起來實力不俗。但是看境界最多也不過神通五重,對神通七重來說的確如同小蟲子一般,有什麼資格讓宗主這般痛恨?
“陳夏,你過來。”忽然,蘇問道說道,他伸手微招,夏塵便不由自主地到了他身後。
“暴雲,你要殺陳小道友,就是殺我武陵的恩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除非你從我的屍體上邁過去,否則你別想動他一根寒毛!”蘇問道一字一頓地道。
同時,他以神念傳給夏塵道:“陳小道友,老夫會以元神爆破神通強力開啟吞雲鎖的空間封鎖,然後你趕緊逃出去,能逃多遠就多遠,我會竭盡全力拖住他們,為你創造時間。”
夏塵全身一震,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元神爆破就是燃燒元神,這意味著,蘇問道已經存了必死決心。
他說不出是什麼心情,喃喃道:“夫子,你可不必為我如此……”
蘇問道輕輕搖頭,沒有說話,眼神裡卻劃過一絲決然的光芒。
暴雲宗主殘忍地笑了笑:“從你屍體跨過去?有意思,蘇問道,你以為你就能護得了他嗎?這隻小蟲子壞了我的顏面,今天我要第一個拿他開刀,作為血洗武陵之前的祭旗。”
“那你要付出代價。”蘇問道目光淡然地看著他。
“暴雲宗主,你想殺我武陵的恩人,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突然,孫長老怒吼一聲,大步走到夏塵面前,“陳小道友,我老孫沒有那麼大的力量,未必能幫助你脫險,但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