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它左肩上掛著麻包袋,左手抱著肉包裹,右手則是輕鬆地攥著她的手。
“重不重?”
“嗬~”
它的心思此刻都在她的手上。
它的腿,骨折程度更嚴重了,走路越發不利索了,她遷就著它,慢慢走。
市中心撤了幾輪了,想必沒什麼人了吧。
“回去之後,我給你處理一下你的腿吧,還有你的頭,以及身上那幾個血窟窿。”
拉它起來的時候,她就發現了它身上的那幾個血窟窿。
而頭上的傷口,攻擊的人偏一點的話,它估計就真的沒了。
“嗬~~”
它身上的傷口得清洗了,才能包紮,陪它去放了肉,她把它帶回住所。
她掏出鑰匙,敞開門:“進來吧。”
“嗬~”
終於可以登堂入室了。
它牽著她的手試探走進去,她沒有拿掃帚懟它了。
門也不再是在它面前關上了,而是在它身後關上。
屋裡堆砌了很多東西,箱箱瓶瓶罐罐,她有適當留出行走的地方。
它對屋裡的一切十分好奇,漆黑的眼眸,不間斷地環顧四周。
不看腳下的結果,就是難免會磕磕碰碰,幾個踉蹌後,來到了客廳。
卸下它肩上的麻包袋,她捏了一下它的手背。
“現在可以放手了吧,牽了一路了。”
它的手冰冰涼,握著很舒服,不會出汗,她剛才就靠著這股冰冰涼在毒辣的太陽下續命的。
不顧它的反對,她強硬地掙脫開來。
“嗬。”
它目光幽怨地追隨著她的手,牛皮糖似的,黏在她身後。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它胸口。
“不許動,我開空調。”
空調洩出來的絲絲透涼的風,一下子吸引走了它的目光。
它一瘸一拐地走到空調下,仰著頭,好奇地盯著頭頂上的空調。
趁著它被空調吸引,她開啟冰箱,拿了一瓶冰飲降溫。
體溫降下來了,她把麻包袋的衣服掏出來,扔進了洗衣機清洗。
趁著天氣好,她得趕緊把新衣服洗淨晾乾。
麻包袋沾了血汙,她扔進了浴室裡,出來時,手上已經戴好了手套。
“殷北楚,來這邊,我給你看下腿。”
它還挺老實的,進來之後,沒有到處亂鑽,弄髒東西。
聽到她的聲音,它不由自主地靠近她。
她抬起了它的腿,它乖巧地由著她掰著腿,咔嚓一下,她把它的腿給掰正了。
“嗬?”
它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腿,轉動一下關節,它的腿恢復正常了。
“嗬~~”它咧開了嘴。
嚴梨不忍直視:“誰教你這麼笑的,太嚇人了。”
隨後拿出藥箱,觸及它髒兮兮的身體,她皺起眉尖。
“你身上太髒了,光清洗傷口不行,你得洗個澡。”
她揪著它身上的布條,將它拉進一樓浴室裡。
拿來剪刀減掉了它身上掛著的布條,抬著它的腳,給它脫了鞋子。
然後,開啟花灑,調了調水溫,避開了它的傷口,對著它的身體一頓沖洗。
水流刺激著它,微微眯起了眼睛。
它的皮肉相當緊實了,還很有彈性,不會被水流沖掉。
“喲呵,你還長肌肉了?”
按了按它結實的臂膀和胸膛,她由衷地誇讚。
她只到它的肩膀,頭上也有傷口,還得給它洗頭洗臉。
她踮起腳,拍了拍它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