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不管了,既然它要接,那她就給它接。
針穿過筋和肉泥,手套瞬間沾滿肉汙和血汙,觸感不要太奇妙。
幸好經過上次後,有先見之明,戴上了手套,太有必要了。
打完線結,剪掉線後,她脫掉了手套。
“好了。”
她收拾好針線,放回盒子裡。
地上的喪屍,撲騰著要起來。
“嗬!嗬!”
身上的爛肉被它撲騰掉了好多,它卻不以為意。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她重新戴上剛脫下來的手套,扣住它的肩膀,把它提起來。
它身上的肉沒多少了,輕得很,不過,它根本站不穩。
她早就知道是這種結果了,充其量,她就是個裁縫,又不是醫生,站得起來才怪呢。
看著它堅持不懈的模樣,她貢獻了自己的衣叉給它。
有三個支點,它還真站穩了,就是有點費肉。
可,之後的行走,又是一個問題。
她拿過衣叉示範一下,如何用力,它居然真的學會了。
醫學奇蹟。
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不曉得是不是她給喪屍縫手縫腳的事,傳得太花了。
這些天,好幾個不認識的喪屍,拿著斷手斷腳找上門。
“喂喂喂,你們當我這裡是什麼,醫院吶?”
喪屍們呆呆傻傻的:“嗬。”
她無語扶額,對牛彈琴,跟它們溝通不來。
雖給它們縫縫補補,不失為一個消磨時間的好法子。
但她的眼球無時無刻不在承受暴擊,著實消受不起。
她發現,其實喪屍也挺喜歡圍觀她的。
特別是她吃東西的時候,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智慧。
對她吃的東西,它們是既感興趣又嫌棄。
為了不讓糜爛的肉泥之類的甩到零食上,她通常不讓它們靠近自己的零食筐。
而在喪屍們的眼裡,它們觀察她好幾天了,想不通她為什麼要吃這些垃圾東西。
它們試過阻止她,但她護食得很,稍微碰一下,她就要炸毛。
早上出來坐一會兒,接受喪屍的圍觀,似乎成了她和喪屍們每天的日程。
有時她稍微晚出幾分鐘,一些個喪屍還會在門口堵她。
“嗬!”
她從屋裡探出個腦袋:“來了。”
今天拿零食的時候,她多花了幾分鐘,沒想到它們不耐煩地開始催她了。
她拿起小凳子,零食筐,針線盒和一次性手套走出來。
喪屍們看她出來了,搖搖晃晃離開門口,往外邊讓了讓。
她掃了一圈喪屍群,坐下,拆開一袋沙琪瑪。
“喲,今天來齊了。”
喪屍們往前擠了擠:“嗬。”
沙琪瑪還未進肚,十來只喪屍晃到她面前,它們無一例外,全頂著光禿禿的頭顱。
視線下移到它們手裡抓著的頭皮,她眸子一震,噎得直咳嗽。
這些頭皮好生眼熟。
好像就是她當時撕的,她拍了拍胸口,艱難地嚥下嘴裡的沙琪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