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北楚問起了那個實驗體的事情,研究人員倒是坦誠的回覆了。
那個人被異能暴走折磨得不得了,央求他們給他安樂死,他願意在死後將自己的屍體貢獻於研究領域。
他們還表示,其實這不是b市基地的第一例異能暴走,之前已經有過一例了。
那一例病人一直被體內的異能折磨,最後爆體而死了。
出於各方面的考慮,他們才決定給這個實驗體用了安樂死,一是能讓他不用再承受痛苦,走得也能不那麼痛苦,二是他們確實想要保留他的身體做研究。
殷北楚對此不予以評價,他目前只想快點找到治療異能暴走的方法。
他能直觀的感受到自己體內躁動的異能,催命符般在倒數,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接連幾天的異能異常,以及痛感越發明顯,殷北楚有點吃不消了。
谷娟發現他時,他倒在自己的房間裡不省人事。
谷娟將異能注入到他的身體裡,殷北楚悠悠轉醒。
“北哥?你總算醒了,沒事吧?”
殷北楚擺了擺手,他是被疼醒的。
“別...別對我用治療。”
他的異能在瘋狂抗拒谷娟的治療,她繼續注入的話,只會使得他更痛苦。
谷娟收了手:“北哥,你的異能暴走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了?”
殷北楚:“沒有,我只是恢復了一點痛覺而已。”
他按了按絞痛的腹部,眸光晦澀:“這事兒不能讓梨子知道。”
谷娟:“知道了。”
恢復痛覺本應該是一件令人值得高興的事情。
但谷娟清楚的知道,恢復痛覺就意味著殷北楚要承受比之前更大的痛苦。
否則,那個實驗體也不會選擇安樂死。
谷娟很糾結,到底要不要“陽奉陰違”把這事告訴嚴梨,告訴的話,可能也只是平白增加嚴梨的煩惱和擔憂。
眼下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寄希望於研究所,幫助研究所快點研究出治療方法。
他們這邊煩心事一大堆,嚴梨那邊也出事了。
一大早還沒睡醒,她就被破門而入的喪屍們搖醒了,是真搖那種,幾隻喪屍抓起她,搖奶昔一樣,快速搖晃,還要湊到她的耳邊,中氣十足地嚷嚷。
嚴梨被搖得七葷八素,睜著迷濛的眼睛,她壓抑著起床氣,一巴掌掄到湊到她耳邊大喊大叫的喪屍身上。
“你喊辣麼大聲幹什麼?我是睡著了,又不是死了,一大早擾人清夢,會天打雷劈的知不知道?”
她指著自己騰空的腳:“放我下來。”
喪屍們小心地把她放下來,眼看腳要著地,嚴梨用力踢了踢它們,蜷縮著腳。
“欸!放床上,我沒穿鞋,地面冷!”
喪屍們識趣地把她掂起來,轉移到床上。
嚴梨坐下來,拿起床邊的雪地靴和襪子穿著。
“發生了什麼事,火急火燎的,有屁快放。”
開鎖師傅的主場來了,其他喪屍自覺給它讓開路,它費勁的憋出“它們,走”三個字來。
嚴梨跟它們待久了,理解能力直接上了一個等級。
“它們?你是說外面的喪屍們?”
開鎖師傅點頭。
“走?它們走去哪兒啦?又跑去基地那邊送屍頭啦?”
開鎖師傅用力的點頭。
嚴梨將秋褲塞進雪地靴裡:“跑了幾隻?”
開鎖師傅仰著頭,翻著白眼,就差掰手指數了。
關鍵它也數不過來,手指頭不夠,就是加上腳趾頭也不夠數的。
嚴梨:“算了,等我把它們找回來,我重新教你算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