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北楚的異能暴走,已經到達了非常嚴重的地步。
可讓人無能為力的是,目前完全沒有治癒的辦法。
殷北楚不捨嚴梨繼續煩惱,帶著她去洗了個熱水澡。
洗澡的時候,嚴梨摘下了隱形眼鏡,洗完澡後,她在殷北楚的掩護下,做賊似的回到了房間。
身上的血腥味那麼重,擔心燻著嚴梨,殷北楚也去洗了個澡。
嚴梨在房間裡找到了紗布和一些止血藥品,幫殷北楚包紮起了傷口。
“我要是弄疼你,要跟我說。”
“好。”
從始至終,殷北楚沒有出一聲,彷彿一點也沒感受到疼。
如果他沒有恢復痛覺,這些傷看著還沒那麼猙獰。
上回,她被穿了幾個血洞,都差點疼死,如果殷北楚這種程度,放在她的身上,她恐怕早已痛不欲生了。
嚴梨紅紅的眼睛漫出了一層水霧,將紅色暈染得更深了。
殷北楚不由得抬手摸了摸她的眼睛。
“不是恢復正常了麼,眼睛怎麼突然變成這樣?”
嚴梨搖頭,或許他們根本不能恢復正常,只是恢復常人的思想和理智而已。
房間裡只有一張床,殷北楚打起了地鋪。
有殷北楚在身邊,縱使埋著心事,嚴梨也睡得很沉。
黑暗中,殷北楚目不轉睛盯著嚴梨,目光深邃而炙熱,好像要把她烙在眼底。
他的身體只有他最清楚。
好在,梨子還在他的身邊,就像第一次見她一樣,她也在他身邊。
翌日,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摩挲她,嚴梨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她發現她的四肢和腰間,纏滿了像觸手般軟綿綿的東西。
順著這些東西的痕跡,嚴梨找到了始作俑者。
這些都是從殷北楚身上冒出來的,是他的風團。
她抓住勾在她手腕上的風團扯了扯,風團瑟縮了一下,鬆開了她的手腕,乖順的被她捏在手裡。
她收緊力道,用力抓緊手心裡的風團,風團抖了抖,而旁邊還沒睡的殷北楚輕哼了一聲。
嚴梨驀然睜大眼眸,這些風團可以跟他共感的麼?
她愣神的片刻,風團從她的手心溜走了,又黏黏糊糊地勾住了她的手臂。
嚴梨再度扯開,她這次雙手抓著風團揉捏,殷北楚跟著有了反應。
嚴梨驚詫地鬆開了手,如果風團可以跟他共感,那她對風團做什麼,殷北楚豈不是可以同步感受得到。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手忙腳亂地扯開身上的風團。
不過這些風團還算有紳士風度,只是纏在她的四肢和腰上。
腰間的風團纏得最緊,像一隻大手禁錮著她的腰。
嚴梨費了好大的勁兒也沒能扯開它,手腳上剛扯開的風團,下一刻也不要臉的重新纏上來。
扯不完,完全扯不完。
嚴梨羞得有點惱了,一巴掌拍在了風團上,把殷北楚一同拍醒了。
殷北楚迷茫地起身:“梨子,怎麼了?”
“你…收一下自己的風團。”
“嗯?”
殷北楚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等看清楚眼前的情況,他猛地站起來,胸膛起伏明顯加劇,面頰肉眼可見的發燙發紅。
他急忙召回自己的風團,風團戀戀不捨地從嚴梨身上下來。
殷北楚皺著眉,磕磕絆絆解釋:“我不知道,它們之前不會這樣自己跑出來的。”
嚴梨扭著臉,沒看他,平復了下有些紊亂的呼吸,問道。
“你的風團有意識?”
“嗯。”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