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和白流因無語地看著白母。
“鬧啥鬧,那萬一她把我們也趕出來了,咋整。”
白流因也跟著勸了起來。
“媽媽,你還沒發現嗎?現在姐姐可不像以前那麼好拿捏了。”
“而且,那一群人就是甩不掉的牛皮糖,我們本來跟他們就沒啥關係。”
好說歹說,白母終於是歇了心思。
“那他們都知道了,怎麼辦?”
白父指責她:“還不是你到處亂說惹的禍。”
白流因想了個主意:“這樣吧,我們明天早一點,偷偷地離開。”
為此,他們一整晚都沒怎麼睡,暴風雪剛停,三人做賊似的,避開同一個房間的人,悄咪咪摸下樓。
然而十八樓的倖存者們也不是吃素的,安排了幾個人在樓下守著。
看見白家三人出來,一嚷嚷,大家就都起來了。
“白姐,流因,你們也太不講義氣了,想趁我們睡覺偷偷走掉啊?”
“對啊,就是想趁你們睡覺偷偷走掉又怎麼樣?”
白母嗤之以鼻,與這些人激情對線。
“我們跟你們也沒什麼關係,天天賴著我們,你們要不要臉啊?”
白母牙尖嘴利,聲量高,又不講道理,一般人還真吵不過。
一群人把目光轉向了,平時一向善良大方的白流因。
“流因,我們好歹是患難與共的朋友,你不會丟下我們不管吧?”
白流因並不想當這個惡人,都怪白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們大人說話,我哪裡好意思插嘴,我都聽我媽媽的。”
有人放出狠話:“你們真這麼不講情面,以後不要後悔。”
白母不在怕的:“後悔?以後還能不能再見都是個問題呢。”
兩邊不歡而散,白家三人高高興興地提著大包小包去投奔白流琦了。
待在住所很無聊,嚴梨和殷北楚坐不住,何況,他們身上還有一筆鉅款,可以隨意揮霍。
基地很大,昨天只是逛了一小部分,但除了兌換處,貌似沒有其他地方可以供他們揮霍鉅款了。
異能者的區域逛完了,兩人準備去普通人那邊走一走,看一看。
殷北楚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
“梨子,我看到端木弘了。”
“哪兒呢?”
端木弘背對著兩人,用圍巾圍住臉,站在一棟房子前,跟一對夫妻交談。
嚴梨驚訝:“他捂成這樣,你都能看出來?別告訴我,你認得他的後腦勺。”
殷北楚一本正經地回答她。
“後腦勺倒不至於,但我認得他的身形。”
她斜眼睨他:“真的?”
她竟然當真了,殷北楚實話實說。
“沒有,其實是他身上的異能波動,我能感覺得出來。”
端木弘把一個大箱子交給了那對夫妻,那對夫妻把箱子拿進了房子裡,隨後又拿出來還給他。
“重量不對。”
她一時沒理解:“什麼?”
殷北楚重複了一遍:“箱子的重量不對。”
“重了還是輕了?”
“重了很多。”
隨著端木弘的走遠,兩人的視線牢牢黏在箱子上。
殷北楚撥動周邊的風,追隨著箱子而去,箱子不是完全密封的,風能一點點鑽進去。
“怎麼樣?”
殷北楚眼皮一跳:“是個活人,還有呼吸。”
嚴梨聞之,臉色突變。
“他想幹什麼?!”
她下意識地想啃手指,忽然,她抬起頭,拉住殷北楚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