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條件算是比較優厚的了,西北的少數民族因為物資比較匱乏,一直想著和大明互市,好換取大明的茶和鹽,但老朱一副吊炸天的樣子,誰都不甩,因此這件事他們一直不能如願。
如果迪麗娜扎能把互市的條件帶回去,就足以堵住那些主張投靠回鶻的人的嘴了,再加上大明朝廷給的封號,周邊的部落想要動他們最起碼也要先掂量掂量。
迪麗娜扎心中竊喜,沒想到自己的目的這麼快就達成了,既不用嫁給黑的兒火者那個糟老頭子,又為哈密立下了不世功勳,可謂是一舉兩得,但她是個十分有心計的人,不會當著朱楧表現出高興地神情,否則就會掉了她堂堂邵安公主的價,掉了他們哈密國的價,依舊嚴肅著臉,不緊不慢地淡淡說道:「此事讓本公主回去考慮考慮吧。今日就到這裡吧,肅王不必送了。」隨後像上次一樣起身離開,十分隨意,就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
朱楧坐在大王座上動都沒動,微微笑著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也是十分高興,他知道,迪麗娜扎雖然沒有當面答應,但是肯定已經動心了,因為朱楧分明看見,她臉上的那層寒霜著實消退了不少。
看來這征服附屬國跟征服女人是一個道理,先想辦法把人哄過來再說。
迪麗娜扎回到驛館之後,立即派人星夜返回哈密,將朱楧開出的條件報告給哈密王納忽裡。她的心眼兒很多,沒有寫信,只是找了個記性好的人帶自己的口信回去。
迪麗娜扎身居肅國在張掖城的驛館,依照朱楧的性子,他早就派人將這一帶監控起來了,迪麗娜扎平時做什麼事,見什麼人他都一清二楚。迪麗娜扎派出去的使者剛一走,朱楧就知道了,以朱楧的聰明肯定知道那名使者要去幹什麼,因此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放他而去。
剩下的就是安心等待了。
今天晚上,朱楧留宿在淑妃黛昱竹的房間。吃過飯後,朱楧在侍女的服侍之下寬衣解帶,然後上床休息。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癖好,朱楧特別喜歡枕在自己老婆的大腿上大迷糊,他感覺這樣的生活十分的愜意,十分地腐敗。
黛昱竹跪坐在床上,一邊輕輕地給王爺按摩太陽穴,一邊溫柔地說道:「王爺這幾天累了吧,臣妾請說那個哈密的使者很難纏。」
朱楧伸出右手將她的小手抓住,然後放在胸前,一邊輕輕地撫摸一邊笑道:「她的確是有些小聰明,不過你放心,她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黛昱竹甜甜一笑,大眼珠子突然轉了一下,打趣道:「臣妾聽說那個使臣長得很漂亮呢,好像還是個公主。王爺何不將她連同哈密一起收服?」
朱楧怔了一下,隨即坐起來一把將黛昱竹扯到懷裡,開始咯吱她,道:「看不出來啊,你這個小妮子居然也敢開本王的玩笑了。是不是封了你個淑妃就讓你找不著北了,本王今天就要執行家法。」
黛昱竹被他撓的連連求饒,哀告道:「王、王爺,臣妾哪裡敢開王爺的玩笑,臣妾是在替王爺著想啊。王、王爺,饒了臣妾吧。」
黛昱竹跟隨朱楧的時間最長,朱楧的心思早就被她摸得一清二楚,她經常見到朱楧望著迪麗娜扎曾經帶過的頭盔發愣,迪麗娜扎來了之後,朱楧更是時不時的出神,便猜出來朱楧肯定是看上那個丫頭了。
黛昱竹雖然不喜歡有其他人跟自己分王爺,但她是丫鬟出身對這些事能有什麼辦法?王后都不管哪裡輪得著她管,與其在這些事上爭風吃醋惹王爺不開心,倒不如看開一點,堂而皇之的跟王爺討論這個問題。這樣以來,她和王爺之間除了夫妻之情外,還可以多一種類似於好朋友的感情。
朱楧看她苦苦乞憐的樣子,鬆開了手,將她摟在懷裡,擰了她的鼻子一下笑道:「本王的黛奴也學壞了,居然敢開本王的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