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盾牌陣得以繼續前進。
負責掩護前鋒營的步軍左營在之前的王府左護衛指揮使,現在的肅國二品將軍僉事張龍的指揮下,到達了預定位置。
依照張龍的資歷,本來混個將軍是沒什麼問題的,但就是因為他在上次狩獵的活動中,弄丟了王爺,捱了處分,所以才降了一級,混了個二品指揮僉事。
看見李勉、範朝西、瞿能等之前和自己一起喝酒的兄弟都成了自己的上級,自己見了他們還得行禮,張龍心裡老大不舒服,好勝心是每一個男人都應該有的,誰願意老在別人的陰影之下生活,更何況那些人還是自己昔日的兄弟!
因此,這次大戰張龍的肚子裡憋足了一股氣,一定要打出自己的威風來,將自己差的那一級給補上,親自到達最前線指揮戰鬥,一定要讓王爺看見自己英勇的表現。
有張龍這個堂堂二品將軍僉事在前面做榜樣,後面計程車兵自然不敢偷懶,紛紛卯足了勁兒,彎弓搭箭,向著壕溝對面的回鶻軍射去,一時間放倒了不少回鶻軍。
「快!都給我加把勁兒!那邊的人多,都他媽眼瞎啊,朝那邊射!」張龍躲在一輛戰車的後面,心急火燎地指揮著戰鬥,他可是想憑著這場仗翻身的,可是看見手下的兄弟不給力,總是達不到他心目中最為理想的攻擊效果,心頭不由得一陣火起,一遍遍地罵著自己的手下。
步軍左營中也有不少朱楧新招募計程車官,他們的弓馬都十分嫻熟,聽說韃子擅長射箭,很不服氣,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啊?進入攻擊位置後,立即找好自己的掩護,找準自己的目標,扯開硬弓,送出了代表自己實力的一支支利箭。
一名回鶻軍弓箭手剛剛射完一箭,藏在楯車後面休整了一下,然後彎弓搭箭,想要再放出一箭,誰知剛一露頭,就被肅國的一支利箭射翻在地,手裡的弓箭也都掉在了地上。
壕溝對面,一名肅國計程車官嘴角微微向上一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對著自己身邊的兩名新兵蛋子解說道:「看清楚了嗎?箭法不光要靠準,還要預判對方的位置和動作,謀略能先敵一招,就能克敵制勝。」
「是,是,是。」這兩名新兵徹底被自己戰鬥組長的高超技藝折服了,怪不得人家能拿那麼高的薪水,能娶那麼漂亮的婆姨,自己也得努力練習啊,要不然只能當一輩子大頭兵。
就在三人正在得意洋洋的聊天時,一直回鶻軍的利箭「嗖!」地一聲射過來,「咣當!」一聲射掉了那名肅國士官頭盔。
那名肅國士官嚇了一大跳,脖子猛地向下一縮,渾身打了個冷顫,剛才算是自己這輩子離死亡最近的時候吧。他的頭盔被射落,一時狼狽不堪,在手下面前丟了面子,再加上對方差點弄死他,這讓他如何不怒?
這名肅國士官氣得刷地一聲從箭壺裡掏出一直利箭,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惡狠狠地罵道:「日他仙人闆闆,幹他們!」說罷,探出頭去,帶著滿腔的怒火,向對面的回鶻軍陣營射出了自己的復仇之箭。
他們兩名手下見自己的戰鬥組長如此炸毛,知道他被對方的這一箭射急了,被他的情緒所感染,每個人的心中也都升起了一團怒火,掏出箭矢來,跟著自己長官的節奏,紛紛向對面一陣急射。
戰爭就是這樣,在開戰之前人人都害怕,害怕不走運一支流矢沒頭沒腦的將自己送上西天,但真要是打起來了,所有人就不害怕了,只想著怎麼樣更快的弄死對方,尤其是像這種被對方打急了的情況,就算不要自己的命也要弄死他。
前鋒營的將士將戰車推到了壕溝邊上,後面的盾牌陣也跟上來了,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填溝了。
填溝的任務由前鋒營、哈密軍以及步軍左營共同完成,他們的辦法和回鶻軍填護城河的辦法差不多,都是重步兵身後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