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著。
“下面來了一個武士,說是給您交割神社安堵!”藏次郎說著,眼神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濃濃喜悅。
安堵是什麼,就是領地,其實論財力不少商人遠在土地之上,但只有著土地才算是正經武士。
“這樣啊,讓右衛門迎接進來,給他說,我在正殿內等著!”王存業扔下這話,就向著正殿而去。
“嗨!”藏次郎聞言連忙應是,通知了松前右衛門。
片刻,臺階下卻有些衝突,見到只是一個野武士前來迎接,而近田邦信卻根本沒有過來,這樣傲慢真是扶桑少見,一箇中年武士後面的四個武士頓時大怒,全部握著刀柄,眼看著中年武士,只要他露出一點不滿意,四個武士就一擁而上,把這個野武士砍殺在內。
“嘿嘿,近田殿真是有意思的人啊!”中年武士表情有片刻呆滯,接下來卻似乎沒有生氣,眯著眼笑著。
沿石階拾級而上,眼前就是朱漆社門,石階繼續往高處延伸,盡頭是華奢八腳西門,顯的既古樸又巍然。
一行人登上了石臺,石臺下面是斷崖,高四十米,一眼看去。只看見滿山谷的楓葉,層層疊疊,雖觀賞紅葉為時尚早,但想必秋天了必是滿山紅遍吧!
再朝遠望,天高地遠,群峰若隱若現,而近一點,一片片田地蔥綠著。還能看農夫在裡面耕作。
“真想不到是這樣的一處好地方!”中年武士大聲讚歎。用率直的語氣說著,眸子卻閃過了一絲寒光。
片刻,松前右衛門帶著一行人到了神社側殿。指著前面說著:“前面就是大廳,主上在裡面等著你,您請進吧!”
中年武士就帶著人進去。一進去,就見得這是一個大廳室,地上的地板打磨的光華,厚重的穹宇帶著威嚴,裡面薄紗屏風新增了雅緻,雖面積不大,不知怎麼擺著,就顯得深邃。
“有著二十張塌塌米的空間呢,簡直是大名大廳。這樣奢侈狂妄,難怪野川長信和主公都不快呢!”中年武士默默的想著。
榻榻米,舊稱“疊席”,是扶桑用於睡覺的地方,即扶桑人的床,早在六百年前,扶桑社會就有按榻榻米來修建房子的做法。
榻榻米在扶桑是這樣重要。以致扶桑人計算房間大小,就是根據能鋪幾張榻榻米計算。並且房屋稅的多少,也是由榻榻米的張數來決定。
不過這想法轉念就過,中年武士看了上去,就見得一位年輕人穿一件紗袍。足踏高齒木屐,大袖披垂。步履從容,踏在地上錚錚作響。
這人顯得既隨和又傲慢,走動幾步,打量著中年武士,見著這個中年武士蓄著長長鬢髮,薄薄嘴唇緊閉著,粗黑的兩條眉毛下面有一雙深沉的眼睛,整體顯得很精悍,再仔細一看,卻見得絲絲氣運縈繞。
“扶桑有這樣多有氣運的人?”王存業暗想著,上次來的少年武士也有著氣運,不想現在又見得一個。
因此說著:“你就是羽田家的代表?這次帶來了上次的五百石土地?”
中年武士聽見這單刀直入的話,不由一怔,不想這人這樣直接,當下行了一禮,笑著:“在下是井田宗信,這是五百石土地的安堵,您請查收。”
這個人說話措辭莊重,語宣告朗鏗鏘,極富感染,是一種難得的才能和魅力,使人一見就心裡喜歡。
說著就直接把地契遞了過去,就由藏次郎轉交,轉交時藏次郎的手都顫抖了,王存業接過,開啟一看,見得上面各種文書大印都齊全,頓時把安堵狀一合,眼中泛著精芒,直視面前這個武士,這時他想起了,上次少年好象報的也是井田家,看樣子是一家人。
這家人二代都有氣運,看樣子很有前途,不過這不關王存業的事,隨著力量和境界的提升,原本範世榮一樣的家族,漸漸就淡出視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