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進了一隻野雞,我硬是搶下了半隻,熬了一鍋湯。你就進一碗吧!”
“這是你的虔心!”世孫說著,這時一碗雞湯被端了上來,香氣噴鼻,讓人食慾大動,世孫用調羹舀了一匙湯品嚐,不禁大讚:“好!”
史高笑了笑:“這是奴才一點心意!”
世孫微微一笑,只管舀著湯喝,但才吃到一半,突臉色一變,雙手緊緊捂住肚子,臉白得一張紙,豆大冷汗掛滿,轉過臉盯著史高,只是說了一聲:“你……”
史高“噗”一聲跪下:“小主子,奴才有家有小,不能滿門誅滅,實在沒有辦法啊,誰叫您聰明好學,又剛毅果決,大有魏高侯的風範呢?”
“您就不要掙扎了,去吧,我立刻跟著你底下侍候!”說著,這史高連連叩拜,咚咚作響。
片刻沒有聽見聲息,史高煞白著臉,起身一看,只見十歲的世孫手緊攥著桌椅的扶手,眉目間雖有痛苦,卻毫無驚懼,只有憤怒和遺憾,雙目緊閉,眼鼻口中都有鮮血滲下,卻是沒有聲息了。
這樣痛苦,卻沒有哼一下,史高看著這個,突哭喊了起來:“天啊!”
拔出一個匕首,對著心窩就是一捅,頓時悶哼一聲,跌在地上不動了。
一陣寒風透了進去,外面觀看的范進打了一個激靈,意識到完成了,透過門又看看,只覺得心裡有些空,世孫的表現,實在讓他有些驚懼,又有些興奮,魏侯孫家一脈就葬送在自己手裡,真是讓人驚心動魄。
過了片刻,范進才對著下面說著:“事情辦完了,快將此事報給主上,就說世孫暴病去世了!”
“是!”片刻,一隻信鴿撲騰自魏侯府上出發,朝範府去了。
道宮。藏經閣俞初夏持著一卷道經翻閱,夜明珠發出幽幽的光,讓藏經閣七尺之內明亮,她眯著眼看著書,看不清神色。
良久,她突有所感,起身到了窗前,冷冷看向遠處,天上星星點點,珍珠一樣灑落,星輝月朗。
盯著遠處,帶著一絲冷酷的微笑,俞初夏自言自語說著:“魏侯孫家的龍氣斷絕了?哎,本來你活到十五歲,還有三分機會,只是我豈會給你這機會?”
“我和你雖無緣無仇,但師兄的遺憾,我卻只能幫他完成。”說到這裡,俞初夏嘆了口氣,眼神卻漸漸亮了起來。
王少雲和魏侯孫家的恩恩怨怨,她卻與之相關,現在了結了此事,她突然之間感覺到身上一鬆,卻是去掉一塊大石。
不過片刻,冷笑漸漸轉成淡笑,卻帶了些深思,原本按照氣運推算,世孫的確是有三分機會。就是五年後,范家二子爭位,形成內亂,范家氣運分裂。世孫就可進行拼死一搏。
只是現在範世榮一死,卻再無這個機會,只是範世榮明明根基深藏,卻為何突然之間橫死?
當然俞初夏並不準備深究,她雖幸災樂禍,甚至暗暗促進,但並沒有多少因果。就是因她一直站在道宮天規上——世事與之何干?
不過作為弘明郡的道正,出了這事,卻要給道宮和師門一個說法,還有王存業和範世榮也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此刻出了事情,還是要通知一下。
想了想,取出三張玉符,金光一閃。刻下這些日子弘明郡發生的事情,著重說了下範世榮和世孫的死亡。
片刻,俞初夏停手。看著眼前玉符,只是袖子一揮。
玉符頓時震動,發出綠光,化作流光劃破蒼穹,貫傳而去。
飛艇這時已過了大海,向著陸地深處而去,飛舟中,王存業坐在閣室中雙目低垂,內視靈池,一心一意修煉。
此時靈池波濤生滅。全身穴竅溝通外界靈氣,以十倍速度納入體內,煉化成法力,一點點垂入,而自身陰神已是赤紅色。
“鬼仙第三轉火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