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這次回去,要把我們的事情,和二位說了吧?”
“對,就是這個想法!”王存業沒有覺得不妥,這就是遲早的事,不過想想謝襄的身子骨,遲疑了一下,又開口說著:“只是正式結婚要等幾年,首先就是你現在身子虛著,我怕你受不了,過個幾年,你身子好點我們就進行!”
“嗯。”聽了這話,謝襄就低下頭去,臉上發紅,就和晚霞一樣。
過了一個時辰,王存業道別了謝襄,就揹著行囊,走下山去,寒風呼嘯,風吹過髮絲,卻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冷意,只覺得一陣清涼。
順著山谷,走下山來,在河岸等了一會,就有漁船開了過來,王存業手一招,船家見了就打著槳,劃了過來。
這些漁船,一般時候,都還有著客船的兼職,畢竟生活不易,沒有人會不願意多賺一些銀子。
“觀主去哪裡?”船家問著,卻是認識。
“小田村子。”見船家疑惑,王存業又解釋說著:“河西風夢鎮,小田村,你將船駛到風夢地界就行了。”
船家這次明白了,二話不說就開船,價錢都沒有說。
王存業進了船艙,就躺在裡面,聽著船艙之下,滔滔的河水聲,靜靜的思索著一些事情。
中午就過了河去,到了風夢鎮地界。
“觀主,風夢鎮到了。”船家將船停在河岸上,回來對著王存業說著。
“嗯。”王存業起身,丟了一塊碎銀給船家,就下了船去。
不遠處有鎮上民眾趕著羊群走過,一路咩咩叫著,時節入冬,天寒地凍,萬物冰封,除了草根麥稈,真沒有什麼可以吃的,這也許就是這些羊群飢瘦的原因。
王存業繼續走著,不一會,就到了家門前。
他的家,是一座農家小院,三間房子已有一間倒塌了卻無錢修補,弟弟妹妹和父母住在剩下的兩間房子裡,艱難的生活著。
看著破敗的院子房屋,王存業露出傷感的神色,許多少年的記憶不斷的翻湧著。
這個家子嗣還算比較旺盛,母親生有四男一女,王存業就身居老二,大哥結婚有了媳婦,三弟還年輕,前些年曾經上過私學,只是家境不好又回來了,還有一個八歲的小妹妹。
子嗣眾多全靠父母支撐著,前些年大哥結婚,更耗光的家中積蓄,大衍觀衰敗,自顧不暇,沒能伸出手給予幫助,讓這家庭更是每況愈下。
摸著斑斑駁駁的大門,上面銅環早已經脫落,門面上被幾多風雨吹打。
這裡,曾經承載了他的童年。
王存業立在門前,久久不語,就在這時內門裡面開啟,一個有些飢瘦的小女孩從中跑了出,手中捧著一個黃橙橙的餅子,見到王存業,先是一怔,就驚喜的撲上來:“二哥,你回來了!”
王存業沒有答話,只看著妹妹手裡拿著的餅子,心裡有些疼,這餅子是玉米糠皮伴著玉米麵做成,吃的多了還會上火,這些東西,放在地球上就是給畜生吃的糠餅。
王存業自腰裡摸出一小串銅錢,放在小女孩手裡:“乖,先去自己買點吃著,等會就回來!”
“嗯。”這些情景熟悉中有陌生,定了定神,才上去掀開門簾,就見一母親正在一個織布機上忙碌著,年紀不大,卻已經染上了白髮,這就是他的母親,生育他的母親。
聽到聲音,母親轉過頭來,見是王存業,先是一驚,連忙站起,眼角就有些溼潤:“業兒你回來了?”
說著:“你還沒吃飯,娘給你做去,你要吃什麼?”
她不會用言語表達,只是想能為這個兒子做些事,但是這樸素的語,讓王存業心中一酸,就有著一股熱氣衝上了眼。
“娘,這個不急,我在船上吃過了!”坐在一個板凳上,正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