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噗”一吹,只見一絲黃氣噴出,和劍氣一樣對著周圍的公差繞了上去,瞬間,十幾個公差都待著不動,接著一絲紅線就自脖子上出現。
下一刻,十幾顆頭顱就掉了下來,鮮血噴出,頓時橫屍在地,見此情況,範世榮養氣再深,也不由臉色蒼白。
河神見了,冷冷說著:“現在知道報應了麼!”
它也不敢隨意打殺縣令,卻先讓公差砍了一刀,藉口把在場公差殺盡,卻也有著理由。
這個殺威棍一打,諒想著這個縣令就不敢抗言了。
範世榮見此,雖臉色蒼白,但跨步上前,指著大喝:“你好大的膽子!縣令面前也敢行兇殺人,不怕天譴麼!”
官員統治,轄下萬民之氣就係在身上,單是一縣卻也沒有太大作用,但是官府經過了幾千年,雖有朝代變革,但本質卻沒有變化,這種力量一代代積少成多,聚沙成塔,,就相當可怕了。
縣令不可懼,可懼的它背後的官府,就算現在道法顯世,還可分庭抗禮,發生衝突的話,這對神道的神人相當的不利。
這話一落,天地間彷彿在這一時間都靜止了下來,雨水嘩嘩落下,“轟”一聲,天空一道電蛇蜿蜒橫行,照亮昏暗的大地。
河神也是一驚,眸子兩點金焰若隱若現,卻是站穩了,當下大怒:“不過一小小縣令,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一步跨出,大手一伸,就要將範世榮捉拿。
就在這時,一個道人自範世榮身側轉了出來,一道劍芒閃過,頓時隔了一記,河神見了,冷笑一聲:“道士?你安敢管我的事?”
這個世界仙神分治,天帝掌握這個世界大權,連道君都要低得半級,半步客卿半步臣子,神道自然不懼道士。
王存業踏罡布鬥,劍尖直指,根本不理河神的話,淡漠說著:“天帝有詔,人神分途,神靈和修士不得以神通法術禍亂官府,這就是天條。”
“屏山灣河神,誰給你的膽子,敢用神力殺得公差,又想直接擒拿雲崖縣縣令,你這是忤逆不道,目無天天憲——今日你難逃天罰!”
話音一落,縣衙內突顯出七杆一尺黑木令旗,這些旗一顯現,就見得法力波動籠罩整個縣衙,隔離著空間。
河神頓時神色大變,只見它的身上突一暗,呈現黯淡,接著縣衙上空,絲絲金色力量浮現,每一個光點細看下,都有一個人影或膜拜,或祈禱,並且隱隱顯出一條流動的大河。
見此,持著照仙鏡的蒼誦道人心中一震,臉色一變,嘆著:“這是奇門七絕惡陣,此神怕是難逃徵誅了。”
上古時,道君崛起,曾經領導著道門伐門破廟,欲以“仙道伐神”,這奇門七絕惡陣就是傳下專門徵誅神靈的法陣,在陣中能短時間隔離神職願力,因此加以徵誅。
後來雖道門不敵天庭,道君不得不代表道門向天帝行庭參禮,變成天庭的藩國,但這奇門七絕惡陣,還是封在各個道宮中。
同虛道人卻是皺著眉,說著:“怎麼此子能夠獲得這個,這大違道宮所律……”
他話沒說完,蒼誦道人淡淡的說著:“這事來龍去脈以後再說,不過此神殺得公差,侵犯縣令,犯了天律,可以徵誅,一切結果就看此戰結果。”
同虛道人聽了這話,心中一震,神道和仙道雖漸漸和平,但內裡還是明爭暗鬥,能抓住機會擺神靈一道,甚合著道門心思,而自己多次出言偏頗,又在這方面計較,讓蒼誦道人心中生些不滿了。
這是道門和道人的立場問題,當下同虛道人心中一驚,稽首一下,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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