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個章程,第一個要打壓的就是范家,不管王存業在這時扮演什麼角色,也許只是無辜,但這時他自己湊上來,卻正是合適的一隻棋子。
想到這裡,魏侯世子眯起雙眼,冷冷的隨意找個理由:“範府有意拉攏沒有錯,而這王存業也有意歸附了?此人受我恩賞,卻與大臣勾結,實是可惡,你傳我口諭,調動裂天閣,將這個王存業殺了。”
“這王存業既能自河伯法會上回來,顯是運氣和武功都是不凡,甚至可能有法術在身,不可大意,獅鷹搏兔皆用全力!”
“命令青衣閣四大檔子全數出動,匯合補天閣張明遠,圍殺此人。”
“殺了之後,再細細觀察道宮和范家以及境內對這事的反應,隨時上報於我。”
耿懷忠聽了這命令,臉色肅穆,臉皮都不動一下:“是,下官遵命!”
十年一次河伯法會,幾百人上千人都殺了,殺個王存業,又算得了什麼呢?
倒是世子果斷英明,一下子調動五個高手圍殺,真真是得了衙門的真意!
耿懷忠接過世子口諭,出了魏侯府,自專用馬廄里拉出一匹良馬,翻身而上一路策馬而行。
過了半個時辰,就出了城門,來到城外的鹿口鎮。
鹿口鎮透過大道,連線著水運碼頭,驛道縱貫,人行商走賈絡繹不絕,鎮口前的主道上,就有一間酒鋪,專為路人歇腳飲酒之用。
耿懷忠翻身下馬,進入了這間酒肆,對著店家說著:“給我切三斤牛肉,溫一壺酒,牛肉要新宰的,酒要竹葉青。”
話音剛落,夥計就是一怔,走了過來說著:“客官稍等,我這就去通知裡面。”
這店就是青衣閣一處分支,這說的全部是暗號,耿懷忠點點頭,坐一張椅子上喝著茶水,雖自己是執事,但許多事情還是要按規矩來。
片刻,店家已切好三斤牛肉,又將一壺溫酒倒在一個葫蘆裡,耿懷忠見了,問著:“多少銀子!”
“連同葫蘆,一共一兩銀子!”
耿懷忠點點頭,從懷中摸出一塊碎銀,拋給店家,懷裡揣著牛肉,腰間掛著溫酒,就走了出去,翻身上馬匹繼續馳行。
數百米的距離,在馬匹看來本就是一瞬間的事,數息之間,已到了鎮上,耿懷忠翻身下馬,就見得有一個戴著斗笠的中年漢子迎接上來,眼神微微眯起,掃看了下這葫蘆,走了上來:“大人,請出示令牌。”
耿懷忠默默不言,抽出一個令牌,青銅所制,上有耿懷忠專屬標記,這中年漢子見了,微微點頭,說著:“大人跟我來。”
由這人帶領,到了一處院子,見裡面很大,東廂一排就有十間,西廂一排更多,有十五間左右,都亮著燈,但闃靜無聲。
中年人敲了一下銅邦,頓時院落各房有了動靜,只是片刻,都出來了,這些人奇裝異服,有的峨冠博帶,臉色陰沉,有的衣著樸素,還千奇百怪,無奇不有,不過大多數還算正常。
耿懷忠眼神掃視四周諸人,手中將執事令牌高舉,嘴上沉聲說著:“世子有令,命我前來宣喻。”
眾人見是青衣閣執事前來宣佈口諭,不敢怠慢,連忙單膝跪下,這不是跪耿懷忠,而是跪的世子,連忙應著:“是!”
說完,眼見諸人都領命,耿懷忠眼神一眯,對一個精瘦漢子說:“葉長志,你放飛鴿聯絡四大檔子和補天閣張明遠!”
說完,又對一個道士說:“李洪,你給我騰一間房屋出來,我今晚就住在這裡等著他們,他們一來,就立刻報告我!”
兩人沉聲應是,李洪就領著耿懷忠進了一處房間:“大人,這就是新掃出來的屋子,您看還有什麼吩咐?”
耿懷忠掃視周圍,這屋裡很是乾淨,一木榻上有著整齊疊著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