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巡檢嘆了口氣,說著:“大人說的是!”
一揮手:“把他們都安排下去,給些酒肉壓驚,別的就沒有辦法了,只有聽候太守大人發落了。”
不管怎麼樣,總算是同僚,情分一場。
王存業又說著:“船上都有暗錨和弓手,上了船也跑不了,能跑到河岸犯人,應該不足三十人,到時一起動手,把他們一股腦兒全部殺了。”
“至於蔡大人處,我親自動手,射殺蕭沙,把這事了結。”
石巡檢躬身作禮,臨時穿上的甲葉錚然作響,心悅誠服的說著:“是,下官領命!”
說著,兩人就翻身上馬,賓士而去。
話說犯人,遠遠看見三隻船泊在河中,彼此相隔十幾米,頓時就使奔來的犯人分化成三塊。
最可怕的是,船還不遠不近離岸隔了丈許,如果隔了太遠,犯人說不定止步了,不過才隔了三米,頓時一陣歡呼雀躍,一擁而上紛紛向著河裡跳,再爭著往船上爬。
為了爭奪生路,頓時廝打聲,叫罵聲,慘叫聲響成一片,蕭沙這時亂了方寸,知道再也沒有可能組織起來,他有著武功,這時還忘不了蔡平度,當下夾起了蔡平度,跳了過去,吼著:“快拉近些,上船!”
就在這時,一聲冰冷的聲音:“射!”
只聽噗噗聲不絕,船艙中湧出弓手,頓時就對著船上,還有著在水裡遊的犯人射殺過去。
這些犯人也許有著武功,但十里奔跑一時疲倦,更撲到水裡,躲避不得,當下就連聲慘叫,一時間就死了一半。
蕭沙知道不好,這人心狠手毒,頓時就要拔刀,就在這時,只聽“噗”的一聲,一支箭瞬間劃破了空間,自一處縫隙穿過蕭沙的胸口,在背後穿了出去。
王存業看著不敢相信的蕭沙,微微一笑:“天子腳下不可動用神通,但我本是武道先天,不用神通,照樣可以解決!”
當然地仙就算不用神通,經過五氣鍛鍊,肉身宛然精鋼,生生不壞,衝鋒陷陣不懼箭雨,這才是大能。
不過這次,蔡平度算是解救成功了,就在盯著的石巡檢,王存業,甚至遠遠的太守都鬆了一口氣時,蔡平度站起身,卻一時間不適應,踉蹌了一下,跌在甲板上,正靠著蕭沙。
就在這時,心口中了一箭的蕭沙,突不知道哪來的生命力,猛的將自己胸口上的箭尖拔出,只聽噗一聲,鮮血飛濺,卻用盡最後一份力氣,將這箭一插。
只聽“噗”一聲,這箭頓時自蔡平度的左眼處刺入,利箭刺入了眼球,又刺入了腦內,伴隨一聲輕響,腦漿飛濺,蔡平度帶著不能置信的神色,眼神凝固,翻滾在地不動。
而幾乎同時,蕭沙血液沒有了阻礙,泉眼一樣噴出,跌在地上,手腳少許抽搐,卻真死了。
“蔡大人死了……”官兵中,石巡檢目瞪口呆,遠處太守和諸官員同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蔡大人死了,哪怕事後將這蕭殺鞭屍,也只能洩心頭之恨,卻難以迴天。
石巡檢大怒,一抽馬鞭,對弓手下令:“諸弓手聽令……不許活捉……亂箭將他們全部射死!”
“得令!”弓手見得上司發話,立刻行動起來:“放!”
本來已經控制局面,準備受降犯人的弓手,頓時上弦開弓,箭雨射出,咻咻之聲不絕於耳,接著就是伴隨著箭尖入肉之聲。
下一刻,弓手停了下來,因眼前已沒有了能夠站立的人,所有犯人都全部被射殺當場了。
“王大人,這不關你的事,我們都看見了,是蔡大人偏偏摔了一交。”石巡檢見事情結束,不由鬆了一口氣,見王存業神色木然,以為是懊惱,上前一步就這樣說著。
此人心中卻暗想:“莫非這蔡平度死星罩身,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