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成不成,每人五十兩銀子……胡大哥,你看怎麼樣?”
一箇中年人默默吃酒,聽到這裡,長嘆一聲:“我一身功夫,闖蕩江湖十幾年,不想還是落得了這劫,進了法會九死一生,能得少爺照應,我們也算是有些安慰,放心,只要少爺先付了銀子,我們幾個兄弟就拼了命也把這小子先結果了。”
張龍濤心一鬆:“行,喝過酒就付銀子。”
事情辦完了,張龍濤卻還覺得驚悸不安,臉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他沒有想到事情鬧的這樣大。
不就是搶個民女,打個小子嘛?
現在自己已經掏空了錢,把這一批江湖漢子作為內應,又在巡查監督的人中請了沈正直一幫人,哪怕是這小子福大命大,一夜出來,也要趁他疲倦受傷的時機殺了。
這已經是張龍濤盡了全力,可盯著懸著的燈,張龍濤心中一陣陣驚悸,只得強行壓制著,將杯中酒一口飲盡。
這時,王存業已經到了,只見魏侯府門前,蹲著兩個大石獅子,門前排列著是帶著長刀的親兵,有一火(十人)。
正門自是不開,上有一匾,匾上用金字“魏侯府”三字,字型自有厚重意境,不知出自哪個名家手筆。
正門自不是王存業現在能進,就前去側門。
側門有一門房,裡面早早生著炭火,一個書吏正在案前整理著文書,王存業就進去,問著:“你在這裡記錄?”
“啊?”這人一驚,看了看王存業,見是個道人,連忙陪笑說著:“是,您也是參與法會的吧,您請坐,這裡還有壺熱著的酒,您喝一口。”
話說參與法會的都是要死的人,如果是愁苦百姓也罷了,這些人可個個身懷武功或者異術,死前連魏侯都要小心伺候著——不是怕,只是不值。
這些侯府小吏更是識趣,沒有誰會在這時擺架子,要不給這些人宰了,就真的是白宰了。
“大衍觀觀主,更章吏王存業!”王存業也無心和這樣的人糾纏,就說著,果自斟了一杯飲了,頓覺一股暖流。
這人一驚,更章吏是道官了,怎麼也參與法會?
打量了一下王存業,不敢多問,把名貼寫了,登記入內,又取出一個木牌,上面有著虎紋,說著:“這是甲字木牌,您帶上這個,就可在這二天內自由酒宴,並且出入侯府。”
又喊著:“小六,帶著貴賓去內。”
“是!”一個小廝就過來行禮,王存業接了木牌,也不多話,進了去,沿著走廊而上,府內裡典雅非常,柱子用朱漆刷過,刻著祥瑞紋飾。
行了一段,見這侯府寬大,心中一灑。
本朝初立時,太祖定下府邸佔地規格,郡王八十畝,國公五十畝,侯三十畝,伯十五畝,子十畝,男五畝,世襲不替。
據聽聞,侯府方圓五十畝,卻是超格。
這是三百年前道法顯世,並且干涉凡間,天子大權旁落,諸侯紛紛自立割據,直到今日,魏侯是一地藩主,只是名義上還屬於朝廷,就算超格誰能奈何?
此時深秋,萬物肅殺,霜長草衰,又淅淅瀝瀝下著小雨,風一吹過,滿是冷意,只是遠行幾步,就見得一個小門,裡面隱隱有著喧鬧聲。
這小廝停著腳步,說著:“您有甲字木牌,可選甲字宴,宿甲字房,請!”
王存業就進了去,卻見一殿,殿中非常寬大,點了上百枝蠟燭,照的通明徹亮,並且有著六十席。
酒席上,各種各樣的人雜坐著,擅臂划拳,猜謎行令,魚龍混雜其中,一個個漲紅了臉,吆喝著。
就有著裡面的小廝引著進去,見是甲字牌,單獨開了一個單人桌,說著:“請!”
王存業冷眼旁觀,只見這宴中大家都在歡宴。
這時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