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傷的非常嚴重,身上多處地方都深可見骨,可見當時下手是有多麼的狠。
不過,好在叫她來的及時。這會兒搶救過來倒也不費力,
容綰用剪刀將兩人的衣裳,已經破了露出傷口來的地方,剪大了一些,隨後用乾淨的布將血擦拭乾淨。“去端些溫熱的水來。”
平日裡軍隊裡計程車兵都是用冷水,
可如今,因為有東雍王隨行,所以安營紮寨的時候,已經隨時都備好熱水了,
也因為要照顧容綰,所以孤濯也命令火頭士兵隨時燒好熱水,所以這會兒熱水都很充足。
很快。溫熱的水就端過來,
容綰這邊已經將血給先行止住,有了溫熱的水。她便開始給傷口清理,然後再次上止血並且幫助傷口癒合的藥。
寶兒也照著容綰的樣子,給另一個傷患處理,
容綰這邊處理傷患,眼睛還時不時的盯著寶兒,不過見寶兒做的很從容且一點兒錯也沒有。她很欣慰,
“可以開始包紮了。”她已經給自己手底下的傷患包紮。所以是在提醒寶兒開始給傷患包紮傷口。
寶兒聞言,立即取出沁過藥的繃帶來給那個傷患包紮。一圈一圈的將傷口包紮好,雖然比不得容綰,但也不差了。
“把人抬到軍帳中去養著吧。”容綰說道。
一旁立即就有士兵來將兩個人抬走。
容綰拉著寶兒就要走。
劉將軍趕忙過來,“容綰姑娘,多謝你了,我們老是一而再的麻煩你,真的不好意思啊。”
“劉將軍說的哪裡話,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容綰笑著說道。
兩人說話間,軍營中不知道為什麼騷亂了起來,四處都有跑動計程車兵。
“怎麼回事?”劉將軍趕忙拉過一個士兵詢問了起來。
“將軍,那邊的放軍糧的營帳走水了。”那士兵急急忙忙的說道。
“什麼?”劉將軍說道,“那快帶人去救火,務必要將那些貢品保住。”這次去東魏,隨行帶的貢品和軍糧可是放在不遠處,這一走水就糟糕了,
劉將軍說著還是覺得不妥,便對容綰道,“容綰姑娘,我有些事情就不陪你了。”
說完,劉將軍就急急忙忙的帶著周圍計程車兵一起去滅火了。
“姑娘,那我們?”胡來聽他們說走水,也面色一沉,想要問問是不是也去幫忙救火,這貢品要沒護好,那也是罪啊。
容綰想了想說道,“你讓人去看看,我們回營帳。”
胡來應聲,立即分出五六個人派人去通知孤濯營帳內的人去救火去。
容綰便帶著寶兒,以及剩下的胡來一行七八個人往回走。
營帳就在眼前,容綰看到了自己的營帳不由自主的放寬了心。
容綰一手牽著寶兒,另一隻手則是掀開營帳的簾子,一步垮了進去。
這會兒天色已經晚了,營帳內沒有點燈,簾子落下來的時候,營帳內便是一片漆黑。
忽然,一陣寒風襲來,
黑暗中,容綰神色一變,暗道不妙,素手便摸到了腰間,卻發現銀針囊不見——亦想起了那銀針囊前幾天落在了乙弗軒的營帳內。
“來……”
容綰想要喊人,卻一張嘴,她脖子就是一痛,隨後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一旁的寶兒更是連聲音也沒有發出來,也跟著容綰倒地。
營帳簾子掀起來,六護衛竟然從外頭走進來,將已經被打暈過去的胡來等人也扔進了軍帳之中。
與此同時對黑暗中,弄暈容綰和寶兒的那人恭敬的低聲道,“主子,胡來他們已經被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