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的話,難道邢兄找來,是受了他人唆使?”
冷沉的—哼,邢獨影道:“不是唆使,是履約,僱兄,我必須履行一項約定!”
展若塵雙肩下壓,嘴角牽動的道:“信守承諾?難道……難道……”他忽然想起那次與邢獨影見面的時候那種光景,是姓邢的親口所說:他是—個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的人,而且,永遠都是會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的人!
是的,當姓邢的說出此話的時候,站在一邊的有個美豔絕俗的女子,她便是“七步追風”黃渭的女兒,她叫黃萱,當時她面無表情,目光漠然,嘴巴緊閉,冷硬得宛如一尊石膏像!
面孔愈是冷傲,心中愈是激盪,黃萱當時一心要取自己的命,但她終於失望了!
一個孤傲如邢獨影者,他如果不是純粹為比武而是履行一項承諾,天底下大概只有一個人能讓他這樣,這個人便是黃渭的女兒——黃萱。
雙目一亮,便在展若塵的這種電光火石轉念之間,一閃而逝,他淡淡的—笑,道:“邢兄,恕在下唐突直言,你的這項承諾必與黃萱有關吧?”他一頓不等邢獨影開口,便又道:“天底下除了黃萱之外,展某實在想不出有誰能支使邢兄了!”
仰天一聲哈哈,邢獨影那張四方大嘴巴咧開,道:“展兄,你的武功令人佩服,思維更見高人一等,竟然被你一猜便中,嘿……”展若塵淡然的道:“如果邢兄受黃萱唆使,今日邢兄找來,便不是單純的為了一較高下,而是取展某的項上人頭了!”
呵呵一聲梟笑,邢獨影板起他那狹長的面孔,一抹得意之色在臉上難以掩飾的道:“唆使?嘿嘿……”展若塵一怔,雙目直視邢獨影,道:“難道不是?那麼……”邢獨影十分愉快的道:“展兄,我何妨直說,如今的黃萱已是我的老婆了,哈哈,……當然,黃渭也是我的老丈人了!”
緩緩一抱拳,展若塵道:“恭喜邢兄,娶得美貌嬌妻!”他一頓又道:“邢兄娶得美妻,這是件大事,怎的展某從未聞知?”
邢獨影咧開嘴巴笑笑,道:“娶得嬌妻是不錯,但這都是我自己的事,有什麼好張揚的?而且也是最近的事,展兄自然不會知道了!”
展若塵面色—緊,道:“這次邢兄找來,欲為邢兄嬌妻出口怨氣了?”
坦然一笑,邢獨影道:“有道是夫妻一體,夫妻連心,她的事如今已成了我的事,展兄,你想我能不管嗎?”
展若塵平靜的道:“管,當然要管,便有一事,邢兄不要忘了!”
邢獨影頭一偏,道:“什麼事?”
展若塵道:“黃萱本是盧伏波的未過門妻子,在一次‘偷雞’事件中我無奈的殺了他,從事情的過程中論是非,至少我是間接促成你與黃萱結為夫妻的人,不算完整媒人,總也勉強是半個媒人吧!”
邢獨影冷笑一聲,沉聲道:“想套交情?”
展若塵搖搖頭,道:“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邢獨影陰沉沉的道:“然則提盧伏波,又是什麼目的?”
展若塵無奈的低緩道:“我說過,眼前我有急事待辦,如蒙邢兄允諾,我們改期較量,當然,不論邢兄是為了嗜好與高手挑戰,抑或是奉嬌妻之命,我都會按時按地,捨命陪君子!”
輕搖著頭,邢獨影苦澀的道:“錯過今日,怕真是再也碰不到你了!”
淡然一笑,展若塵雙手一攤,道:“怕我遁去?抑是擔心我突然暴斃?”
“大名鼎鼎的‘屠手’怎會遁去?至於說暴斃,怕真有這項可能!因為……”展若塵雙目精芒逼視,嘴巴一咧,道:“話出必有源,事出定有因,邢兄,有話何妨直說?”
邢獨影搖搖頭,道:“枕邊細語,也只是在床頭聽得那麼幾句,展兄,我真擔心找不到像你這麼旗鼓相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