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讓天下人看看國母是如何母儀天下的。你不必再說什麼,這件事朕來操辦,只是到時候請一些人入宮來賀壽,人選方面都依著你就是,你擬出個名單來,朕叫人下金冊去請。”
張皇后無奈,只好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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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臚寺又恢復了冷清,藩王們紛紛別了聖駕,各回藩地,那些奴僕隨扈自然也一併帶走。鴻臚寺的差役們也總算是閒了下來,不少人趁著這空當紛紛告假。
天氣已是轉涼,尤其是這北京城,秋風一吹,這街道已是冒著絲絲的乾冷了。
寧王父子是從南昌來的,一時受不了這北京城的天氣,所以都套了一個金絲襖子,又叫人在房裡生了炭火,似乎還嫌不夠暖和,便叫人把門窗都關緊了。
碳盆裡炙熱的炭火發出金黃的光暈,帶著絲絲熱氣,四壁懸掛的燈籠也將這屋子照的通亮。
原本按道理,他們早該在幾日前就返程就藩,只是因為殿上的事,二人都受了傷,這傷雖說早就調理好了,可是宮中體恤,特地下了聖旨來,准許他們在京城多駐留幾日,他們父子二人倒也一點不客氣,也就住了下來。
這京城和藩地的區別實在太大,多待一日,父子兩個就越顯得火氣重。再加上紫禁城裡受辱的事,尤其是朱宸濠的心情,已是越發的暴躁了。
今兒一早的時候,就因為一個侍從行禮遲了,被朱宸濠足足打了三十鞭子,朱宸濠面色冷峻,此刻坐在這屋子裡看著自己的父王發呆。
而寧王朱覲鈞此刻卻是半張半眯著眼睛,淡淡地道:“宸濠,你怎麼看?”
朱宸濠猶豫片刻,恨恨地道:“原以為柳乘風這一次必定死無葬身,誰知道這樣還能讓他走脫。父王,你一向說這京城裡頭有三個人非忌憚不可,這第一個是皇帝,第二個是內閣學士李東陽,第三個是秉筆太監蕭敬,可是兒臣看來,那蕭敬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原以為有他出馬,還可以省了我們的事,誰知柳乘風卻又是活蹦亂跳地從宮裡出來。”
朱覲鈞捋須含笑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這不是蕭公公手段平庸,實在是柳乘風的運氣好了一些,你不必憤憤不平,要做大事的人又怎麼能只記得這些小過節?以為父看來,這一次為父雖是顏面喪盡,卻也並非沒有得到好處,至少……現在的局面就對我們有利。”
朱宸濠原本還能表現出宗室的氣度,聽了朱覲鈞的話,不由道:“這還有利?父王,咱們來到京城時是何等的風光?平時和咱們關係好的大臣,哪個不是接二連三的來拜訪?現在咱們在宮裡捱了打,連這些人都不見了蹤影,冷冷清清,門可羅雀,經營了這麼久,原以為京師已經有了自己人,誰知道全是一群趨炎附勢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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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金冊
朱覲鈞不由笑了,擺了個舒服的坐姿,含笑道:“這些人,連爪牙都算不上,只不過是父王偶爾贈些禮物出去,讓他們為父王說話而已。宸濠,父王若是靠這些人,早已屍骨無存了。凡事,靠的是我們自己的人。他們本就是趨炎附勢之徒,你又何必動怒?”
見父王笑的自信滿滿,朱宸濠不禁問:“那父王所說的好處是什麼?”
朱覲鈞目光一閃,淡淡道:“其一,柳乘風是你我大敵,也是那蕭敬的敵人,蕭敬為人雖然豁達,可是他非殺柳乘風不可,柳乘風一日不除,秉筆太監和東廠廠公的威嚴就蕩然無存,連東廠,也難以維持下去。這個人一旦動了殺機,就會不擇手段,難免會讓你我父子漁翁得利。”
“這其二嘛……”朱覲鈞笑的更加深沉,慢吞吞的道:“你我父子在殿中與太子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