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詹森說,「這只是別人對他的一個稱呼而已他並不在裡面開醫務室,事實上那個基地裡根本沒有醫務室這種地方,我也不清楚為什麼大家要這麼稱呼他。也許是因為他總是穿著白大褂,看起來很像醫生。」
寧承佑:「原來是這樣,但是,沒有醫務室的話,你們如果生病受傷了怎麼辦?」
詹森笑了笑:「我們是哨兵,我們的自愈能力很強,所以不需要醫生。」
說這句話時詹森是笑著的。但那笑意卻未達眼底,灰藍色的眼睛閃過一絲狠意,轉瞬即逝。
寧承佑點了點頭,與此同時也在心裡確定了一個事實——從對負責人的稱謂和對基地的描述上來看,詹森他們果然是跟小孩從同一個基地裡出來的。而且至少從現在看來,他們對於這個基地也是懷著恨意的,就是不知道是真還是假了。
他捏了捏小孩的小拇指,小孩感覺到之後轉過頭來,寧承佑跟小孩咬耳朵:「看來我們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
小孩點了點頭:「對,他們也是那個基地的人。」
已經確定了對方的大致身份,寧承佑心裡有了底,便想著挖更深一層的資訊。
他對小孩說:「那我接著問。」
小孩:「好。」
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問,詹森就很上道地繼續講了。
詹森:「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這個基地裡了,具體什麼原因,因為當時太小,所以並不清楚。」
寧承佑:「小時候?幾歲?」
「我記得我大約是在六歲那年進去的,」詹森說,他指著右手邊的一個同伴,「金是七歲。」
指左手邊的同伴,「王是五歲。」
最後是王旁邊的那個,「李是最小的那個,他進去的時候才剛剛四歲。」
「你們的父母呢?」張北問,「是他們把你們送過去的嗎?」
程越附和道:「對啊對啊,難道你們的父母都這麼狠心嗎?」
詹森笑了笑:「我們沒有父母。」
明曉:「那是誰把你們送進去的?」
詹森:「我們在進去基地之前一直生活在一家孤兒院裡。」
秦堰:「你們都住在同一家孤兒院嗎?是孤兒院的人把你們送進去的?」
詹森:「沒錯。」
寧承佑注意到他在介紹自己的同伴時竟然都是直接介紹名字,這一點和小孩不太一樣,小孩當時自我介紹的時候說自己只有編號,並沒有名字,「辰辰」這個稱呼還是寧承佑他們後來給小孩取得,而這個詹森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介紹了自己的名字,看他的樣子也不是臨時瞎編的,說明他是一直有自己的名字的。
那小孩為什麼沒有呢?難道他們同一個基地的待遇還不一樣?
這就比較奇怪了。
寧承佑試探著問:「雖然沒有父母,但你們幾個都有自己的名字,是孤兒院的人幫你們取的?」
詹森:「對。哦,還有,到基地裡的時候我們並不被允許使用自己的名字,醫生給了我們每個人一個編號,只能依靠那個編號來稱呼。」
寧承佑還沒問呢,他自己就先說了出來,寧承佑於是就接著他的話繼續問:「所有人都是像你們這樣的的嗎?」
「不是,」詹森說,「由於我們在外面生活過,是之後才被送進去的,所以我們有自己的名字,而且記得很清楚,只是在裡面無法使用,出來以後仍然可以。不過聽說還有一些是還在嬰兒時期就被帶進了基地,甚至有些人是直接在基地出生的,那樣的就是沒有名字的,只有一個編號用來稱呼。」
「至於在裡面都做什麼,」詹森託著下巴,挑起一邊嘴角,「當然是什麼都做了。」
「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