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並不覺得自己算是個正人君子,但真要這麼做的話,寧承佑心裡還是有點猶豫的,可眼下要救小孩也只有這個方法,即使不由他來,也需要有別的嚮導。他只要想想小孩會跟別的嚮導進行深度標記這種可能,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炸了,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有發生的可能。
所以必須自己來。至於怎麼來,得等小孩醒來再說。
因為即使是普通的臨時標記也需要小孩醒過來配合,更別提深度標記這種,寧承佑自己想再多都沒用,必須要徵求小孩的意見。小孩這種昏迷狀態,他只能盡力用精神力幫對方暫時穩定住,同時不斷小聲呼喚對方的名字,以期能讓小孩快一點醒過來。
在等待小孩醒的過程中,寧承佑順便幫三個哨兵疏導了一下精神力,讓他們都平靜下來,不再受方才的戰鬥的影響。
程越幫嚴簡處理好身上的傷,跑過來看了看小孩,「辰辰怎麼樣了?還好嗎?」
寧承佑:「不太好,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那邊的人不知道又給他下了什麼藥,他的精神域本來就沒有完全恢復,這下變得更加嚴重,精神力接近狂躁狀態,稍不注意就會徹底崩潰,我只能先用精神力替他壓制住。」
「啊?這麼嚴重?」程越急道,「那怎麼辦啊?」
其他人也紛紛湊過來,詢問情況。
寧承佑捏了捏鼻樑,「恐怕只有深度標記才行。」
「深度標記?」
在場的人都是哨兵嚮導,自然知道這四個字背後代表著什麼。秦堰點點頭,表示他說得是對的。
他們也都知道,唯一能跟小孩進行深度標記的只有寧承佑。
眾人的視線一時都集中到了寧承佑身上,
程越:「那還等什麼?快去啊!你們不是已經有過兩次臨時標記了嗎?隊長應該早就等不及要跟辰辰進行深度標記了吧?」
的確是早就等不及了,但寧承佑迄今為止仍然想保持表面的正人君子模樣,他不想強迫小孩,於是搖搖頭:「得等辰辰醒過來,問問他的意見,再做決定,我們不能隨便替他選擇。」
程越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對哦,我差點忘了。可要是不立即標記的話,辰辰不會有事嗎?」
寧承佑:「不會,我用精神力暫時壓住了,短時間內不會爆發。」
「哦哦。」
眾人安安靜靜地等待小孩甦醒,寧承佑幫小孩擦掉臉上的血漬經過一番打鬥,小孩身上也有些髒,寧承佑幫他拍了拍衣服,沒能成功拍掉,卻發現小孩的體溫比剛才高了一點,彷彿要多方驗證他的感覺,下一刻,小孩皺緊了眉頭,前額滲出汗珠,身體更是控制不住地發起抖來。
「辰辰!」
小孩在寧承佑懷裡蜷縮成一團,呼吸急促,口中無意識地呢喃著,寧承佑湊近了才聽清楚他說的是頭疼。原本在中央城的時候,因為進行了臨時標記,寧承佑已經有好長時間沒聽小孩說頭疼了,現在在那個針劑的作用下,這股疼痛居然捲土重來了。
寧承佑心疼死了,立刻把他抱起來,緊緊摟住,一隻手覆在他的額頭上釋放出更多的精神力,不住地親吻他的額頭,用簡單的親密行為進行安慰,「辰辰別怕,我在,哥哥在,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疼的時候就要叫我,我幫你,馬上,馬上就不疼了啊。」
小孩掙扎的幅度稍微小了一點,口中的呢喃也聽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再次開口,就從呼痛變成了「哥哥」。
安撫起到了作用,小孩的頭疼持續了一會兒,漸漸停了下來,接著,手指動了動,緩慢地睜開了眼睛,視線聚焦在他臉上,聲音沙啞地叫了一聲「哥哥」。
「你終於醒了!」寧承佑狠狠地親了一下小孩的臉頰,慌忙問,「怎麼樣?頭還疼不疼?感覺還有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