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在一旁自飲自斟,和周圍氣氛有些格格不入。
“在下柳州江川,不知這些兄臺是哪裡人士?”不遠處一名年輕公子大概見白衣少年孤單,停止了和同伴聊天,起身來到白衣少年身邊道。
白衣少年沒有像年輕公子擔心的那樣有些高傲或孤僻,聞言溫和一笑,道:“雲辰。”
江川本身的修為倒頗為不俗,已達到荒徒九星境界,掃了眼坐在一邊的林飛揚,發覺自己竟看不透這個僕人,再看兩人的衣著都不是很華麗,自以為這雲辰恐怕是某個落魄的世家子弟,便有心沒去詢問雲辰的來歷。
江川是個能嘮能鬧的人,隨意抓了幾個話題,加上雲辰時不時也會插幾句,氣氛頓時就熱鬧了起來。
從和江川的談話中,雲辰很快了解到了不少情況,這江川家境應該非富即貴,剛來幾天就交了很多朋友,將九歌學府的情況大致摸了個遍。江川也沒有吝嗇什麼,把自己瞭解的情形都告訴了雲辰。
九歌學府是由諸堂組成,最強大的是明策堂、春秋堂和鐵血堂三堂,再往下則是九堂和許多小堂,所有的堂主,都是由學府的長老擔任。
“學府內的資源並非無限,所以各堂之間的競爭十分激烈,實力越強的堂,得到的資源自然也越豐厚。在所有學子心中,最嚮往的就是三堂,其次是九堂,下面那些小堂則是最後的選擇……”
“聽說了沒有,趙家嫡傳弟子趙挽枕,今天清晨來到我九歌學府就學,剛來就被明策堂收為入室弟子。”正在江川說話時,旁邊忽然傳來一陣熱烈的議論聲,就是江川自己都停下來仔細傾聽。
“什麼趙家?”
“土包子,這還用問,當然是帝都那個屹立千年的大趙世家。”
“哼,不過是憑藉家族光環,這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這你就錯了,趙挽枕能讓明策堂如此看重,背景只是一方面,真正關鍵的因素還是他自己的天賦,年僅十八歲,修為已達到兩印裁決者,人家一根指頭就能壓死你。”
“趙挽枕是不錯,但我還是覺得昨天那個慕池鳳更厲害,自幼就得到錦繡閣的培養,還沒到學府,便已收到春秋堂的邀請……”
“妖孽啊,妖孽啊。”聽著這些人的談論,江川忍不住搖頭直嘆:“雲兄,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們還在為獲得一個九堂弟子名額爭得頭破血流,人家已經被三堂的人屁顛屁顛的請了進去。”
“趙挽枕?慕池鳳?的確不錯。”雲辰嘴角滑過一抹笑意,慕池鳳他前世也聽說過,不過和他干係不大,倒是趙挽枕這麼早就來了,讓他覺得有些趣味。
“你會覺得不錯,那是你沒有見過他們本人,等會親眼看到他們後,就會連感慨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江川白了雲辰一眼,道:“以前在柳州,我江川也是個人物,也頗有些自視甚高,可上午一見趙挽枕,看人家那氣度和排場,我才知道皓月和螢火的差距有多大。”
對於江川這類人的心理,雲辰洞若觀火,從小受人矚目,自我感覺良好,然而一來到九歌學府這種地方,見到許多不遜於自己的優秀人才,尤其是趙挽枕這種大世家的子弟,不免會受到打擊。
“江兄,如果你一直抱著這種想法,那麼你和他們相比,就真的永遠是螢火了。”雲辰深深的看了江川一眼,平靜的說道。
聽到雲辰的話,江川猛地驚醒過來,背心冷汗連連,他本就不是庸人,否則在柳州也無法成為人傑,只是一時間備受打擊,這才鑽了牛角尖。
“江某多些雲兄大恩。”江川誠懇的對雲辰抱拳道。
雲辰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他提醒江川,自然不是這麼短時間就把江川當兄弟朋友,只是當做江川告訴他這麼多資訊的回報,他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