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查問了。我麾下符合“美男子”、“未婚”、“沒有婚約”、“職位不高不低”和“出身平常”這五個條件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千夫長,一個是校尉,我已經命他們往金京趕了!”
孟蘋聞言大喜,對著柳蔭恭恭敬敬行了個禮:“甥女謝謝小舅舅了!”
玉珂知道孟蘋所為何事。
孟蘋拿這件事煩過他,被他拒絕了――他的新軍和西北戍軍,是他一手帶出來的,那些帶兵的校尉和將軍都是他精挑細選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人,他不願意讓妻子身邊的一個丫鬟去挑揀自己的將領們,這是對那些出生入死的將領們的侮辱!
只是他沒想到柳蔭竟被孟蘋說動了。
孟蘋從柳蔭那裡得到了好訊息,喜孜孜轉身離開了。
柳蔭低聲道:“世上這麼多人,可是你也只得她一個人真心愛你疼你罷了。你能讓她開心一點,為何不讓她開心一點?”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繼續道:“她照顧你,為你生兒育女,為你主持中饋,為你忍受侯府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情……那樣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願意滿足她麼?”
“再說了,她想替身邊的丫鬟選一個好夫婿,咱們麾下那些未成親的將領何嘗不想找一個好女人做妻子?這明明是對雙方都有好處的事情啊!”
他垂下眼簾,做最後的陳詞:“這樣,不管是男方,還是女方,他們都會更加的死心塌地。”
玉珂沒想到一向寡言的柳蔭,為了蘋果,居然會說這麼多大道理,他有些詫異,卻藏在了心裡,未曾表現出來。
孟蘋回到臥室之後,穀穗過來幫孟蘋洗漱,半天沒見影蹤的白菜卻回來了。
孟蘋快快地洗漱完畢,讓穀穗先去休息了。
穀穗離開之後,孟蘋拉著白菜在貴妃榻上坐下,這才問道:“今晚發生了什麼事?”
白菜撲進她懷裡,壓抑地哭出聲來。
她忍不住親自去向玉簫表白,想著萬一上次是孟蘋理解錯了玉簫的意思呢,卻被與玉簫直接給拒絕了。
想起玉簫冷酷地說出“我這輩子從沒想過成親的事情”的情景,白菜又哭了起來。
聽到她的哭聲,孟蘋心裡酸酸的,她輕輕地拍著白菜的背脊,讓白菜哭個痛快!
白菜哭了一會兒,心裡集聚的鬱悶發洩了些,接過孟蘋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眼淚,這才道:“我就是心裡難受……”
孟蘋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白菜,你去見見別的男人吧!”
白菜抬起頭看著她,紅腫的眼睛淚眼朦朧。
“我已經問過柳蔭了,他麾下有兩個沒有婚約沒有妻室的美男子,一個是個千夫長,一個是校尉,我讓他安排一下,你分別見一見吧!”
白菜低頭髮呆,沒有回答。
孟蘋知道自己這一劑藥有點猛,可是白菜如今常常以淚洗面,她不插手是不行了,玉簫不願意,可是一定有人會發現白菜的好!她來為白菜做主好了!
良久之後,白菜低聲道:“好。”
她沉溺於對玉簫的求而不得已經太久了,得想辦法掙脫出來了。
該過年了,孟蘋親自請教了穆媽媽,精心準備了一份厚禮,命人送到了南安王府。
世子妃厚賞了送禮過去的穆媽媽,並託穆媽媽帶話,邀請孟蘋大年初六到王府做客。
穆媽媽剛回到侯府,王府就派人送了請柬過來,玉成秀、玉珂和孟蘋都接到了請柬。
玉成秀和玉珂的請柬是南安王世子趙熙之發出的,而孟蘋收到的請柬是世子妃發出的。
初六這天,玉成秀同玉珂騎著馬,孟蘋抱著大姐兒,乘坐著她那輛瓔珞檀香車,一行人從侯府正門而出,往南安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