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可第二個他卻飽含私心。只因男人最瞭解男人,湯予自趙散的眼神中早看出他對女子有情,每次趙散和女子親密的在一起竊竊私語,湯予都會妒忌的不行。所以藉此機會,他只想自女子口中探明究竟。
女子雙眸望向別處,好像正在追憶往事,幽幽的說道:“千萍幼年剛到弈音坊時便和我相識……只因我那時也是弈音坊中的一名歌妓。”
此言一出湯予大感意外,勃然變色的說道:“你……你也是一名歌妓……”湯予說完已覺失言,神色非常窘迫。
女子笑了笑,說道:“不錯,我出身低賤,讓湯大俠見笑了。”
湯予一生中從未見過有人如女子一般美麗高雅,卓約多姿,誰知她居然曾是一名歌妓!湯予心尖劇痛,支吾其詞的說道:“沒……沒有……”他稍一停頓,眉頭緊皺,在強烈好奇的心驅使下仍舊問道:“夫人莫不是騙我……夏千萍之流已是花魁……夫人假如真是弈音坊的歌妓……早該名揚四海才對,怎會籍籍無名,不為人知?況且夫人又是如何做了李承繼之妻的?”
湯予的一番話本意是誇讚女子才貌雙絕,女子聽來卻甚是刺耳。可她也清楚湯予只是說話直接並無惡意,遂苦笑一聲,答道:“我的身世從未講於外人知曉,但湯大俠於妾身有大恩,我不敢隱瞞。若湯大俠真想知道,且容妾身慢慢道來。”
湯予明白自己和女子萍水偶逢,不該當面窺探女子的過往,但他實在太想知道女子的一切,所以居然厚著麵皮說道:“夫人請講,在下洗耳恭聽。”
女子一聲長嘆,蛾眉微蹙,說道:“妾身命苦,出生時父親就已亡故,以至於竟從未見過父親一面。我自幼跟母親相依為命,然蒼天待我何其薄,六歲時母親又撒手人寰,只留下我一人流落街頭……”
湯予聽她講的悽慘悲切,心頭好似針扎一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