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難以言表的滋味,會讓人生出無限的自信和驕傲。
但唐靈也很清醒地明白,那些都不是喜歡。只是被認同,被愛時的欣喜。
那份欣喜如一小簇在夜間綻開的花朵,數年往來,匯成小小的花園。
因為有數不清,相類似的過往經歷,已成慣性。
自戀如唐靈在此刻,看著這條簡簡單單的好友申請,一如往常地竄出“他就是喜歡我”的想法。
接著,又費了好些勁才壓住了心頭這些冒出的歪念頭和愉悅。
那他媽是刺銘。
怎麼可能。
她閤眼,把手機癱在一邊。直到清晨睡醒,迷迷糊糊,又重歸平靜的唐靈摸起手機,再一次開啟那份好友申請。
死盯了一會。
好,沒有感覺了。
她這才點了同意,倒頭又睡下。
驗證訊息自動生成為備註,不聲不響,她的好友列表裡多了一個名叫刺銘的人。
——
下午兩點半。
既然沒有弄到吉他課的學費,也不用再上課,唐靈本來想著發個訊息給張老師也就罷了。
但是心中總還是有點莫名的期望。她沒背吉他,挑了條素點的裙子,像往日一樣,瞅著上課的時間,準時出了門。
上吉他課的教培機構在市中心廣場裡的明日星娛教區。裡面不僅有吉他班,還有很多其他的場館。
游泳館,檯球室,地下網咖,體育場,賽車場,整個南城的娛樂,興趣向機構幾乎都囊括在內。
唐靈上了三層電梯才到地方。
張老師是音樂機構的負責老師,在機構裡待了很多年,幾乎是看著唐靈長大的。
最初唐靈是在這裡學鋼琴,奈何實在太難,小唐靈又有些公主脾氣,上小學三年級後就換了學簡單些許的電子琴,初中才改到吉他班,一直學到現在。
唐靈家裡以前的經濟其實還算不錯,雖然沒住豪宅,沒開名車,但支撐她上一兩個興趣班,不是什麼大難事。
只是近幾年爸爸工作的行業經濟狀況不景氣,家裡又為爺爺奶奶出了些醫療開支,才過得磕磕巴巴。
她推開玻璃大門。
前臺處背對著她站了個穿白襯衫的男生,瘦瘦高高,黑短髮,背後背了一把吉他,黑色的包,拉鍊處掛著一串銀色鈴鐺。
是康寧。
唐靈一眼認出了他,還沒走到前臺,張老師瞅見她來,終止了和康寧的對話,親親熱熱地喚她:“我們大美女又來了…吉他又忘帶了?”
康寧轉回頭,又隨著唐靈逐漸靠近的腳步,緩慢再擺正回來,輕聲細語地問:“怎麼了?吉他沒帶嗎…”
唐靈頓了頓,說:“張老,我可能暫時上不了課了。”
張老師見她正經的表情,神色也變了許多:“是…家裡怎麼了嘛?”
唐靈:“學校的事吧,升高二換新學校,家裡想我好好學習……”
沒等張老師反應,唐靈自己先輕笑了笑,吐槽:“雖然是挺扯淡的,這個說法。”
康寧:“張老,你們偏廳的休息室沒人吧。”
張老師盯著唐靈,經康寧一喚,回過神一想:“休息室這會兒有人…你們要不去書屋咖啡廳那邊,拿本書坐那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