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教室,大家都在開他的玩笑。
“宇神今天又被表白了哈,這個月第幾回了,估計到高考前都無休止了。”男生打趣道。他們剛才打球時,席天宇被二班的一個男生叫走,後來一看,原來是傳信小廝,真正約他的另有其人,還是個美女。
“什麼高考前,高考後更是多如牛毛了。宇神,您老先挑,挑完了留幾個給小的們唄。”又一個男生打諢道。
“去你的,自己追去。”席天宇身上全是汗,所幸下午沒有他的比賽專案,不然一點精力都沒了。席天宇坐到座位上,視線內慄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到座位上,拿著溼紙巾在擦臉。
聞著自己身上的汗味,席天宇自覺不靠近她,撕了張草稿紙,團了個球扔過去。
慄粟被砸中,扭頭看他,一臉迷惑,“幹嘛?”
“中午的題我給你看看。”席天宇說,中午臨走她欲言又止,也就兩件事,一、題目,二、表白。後一件,時候不到,只能先處理第一件了。
慄粟拿出練習冊,翻到習題那頁,走過去,遞給他,“第五道,第二問。”
席天宇接過,旁邊的男生開始對著兩人瞎起鬨。
慄粟瞪了他們幾眼,損道:“天天鬼哭狼嚎,不知道的,以為咱們班養了一群狼呢,還是色狼。”
“栗子,狼可是最深情的動物,配偶死了,另一隻終生單身。哪像我們人類,別等死別,生離的理由就無窮無盡。”男生反駁道。
“就你深情,行了吧,色狼。”慄粟懶得理他。
“我也沒色你呀。”男生話一出口,圍著的幾個男生鬨笑。
席天宇放下練習冊,抬頭看向那個男生,玩笑中透著威脅:“你色一個試試。”
幾個知道內情的男生,都知道席天宇對慄粟的佔有慾有多強,沒表白不代表不喜歡,宇神的東西誰敢碰。
下午的比賽在兩點開始,時間差不多,教學樓裡的同學陸陸續續往體育館走去。看臺上藍色的塑膠凳被曬得發燙,慄粟把校服外套脫下放在凳子上,隔熱。
“不傻。”席天宇坐在她後面拍了一下她的頭頂,動作很輕。
慄粟歪歪頭,她也不是很傻呀,只是在他面前智商略顯低而已,不理他,自顧自地調著單反光圈。
席天宇無聊地盯著她頭頂的璇兒,旁邊有幾根短髮翹起,強迫症患者總想著把那幾根頭髮壓下去,怕她打自己,好不容易忍住了衝動。
“今天天氣挺好的,對吧,天宇。”
慄粟聽到後面突然多了個女生的聲音,有些陌生,慄粟猜到是誰,挺直背不敢回頭。
“嗯。”席天宇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慄粟不想聽他們繼續聊天,站起身跑到看臺後面的最高處,假裝找視角四處拍風景。但手中的鏡頭不聽話地放大拉近到那人的臉上,他的眉毛,黑而濃密,英氣逼人,他的眼睛,她的最愛,燦若星辰,他的鼻子,高而筆挺,他的嘴唇,薄而微紅,毒舌溫暖,皆出於此。
看臺上人聲鼎沸,慄粟只看到他的嘴唇一張一合,聽不到,更煩人,好奇害死貓。
王嫣然聽說席天宇很挑剔,只喝幾個很小眾牌子的水,特意從校外買了一瓶國外品牌的水,很貴。
“你渴嗎?”王嫣然把水遞給他。
席天宇沒接,婉拒道:“不好意思,我只喝LISU牌的水。”
王嫣然愣住,沒聽說過這個牌子呀,男神果然很高階。
傅佳坐在後面聽到這裡,忍住笑,壞心眼地朝站在後面的閨蜜喊:“慄粟,下來,跟我拍照去。”
慄粟,LISU?王嫣然不傻,聽明白了,順著視線看過去,一個短髮長相俏皮的女孩從上面蹦蹦跳跳地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