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叫他喜歡他呢?
就喜歡他這個樣。
江眉卿微微一笑,他也不怕,他有的是辦法可以治他。
「你的呢?」無妄又問了一遍,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打量。
江眉卿攤開手,「我現在沒有,你要不跟我回不周山,我的東西都在不周山。仙尊不會這點時間也等不了吧?」
他當年求劍的時候,只求到一把,不過定情信物也不一定要劍。
但見無妄依然是一副清清冷冷的神情,他微微氣惱,這個男人實在太難哄了。
他乾脆像只八爪魚一樣扒拉上他的身體,無妄站得筆直如松,任憑他掛著。
江眉卿輕輕的俯下腦袋,在他耳邊輕聲哄道:「我心裡只有仙尊一人。」
他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脖梗之間,聲音低低的,像是呢喃,溫存如妖精。
無妄緩緩收回了目光,也不再跟他計較於定情之物,目光隨後落在他手裡的那張紙上。
「把這個簽了。」
江眉卿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毫無感情溫度的口氣,說的好像是在簽什麼買賣的契約似的。
無妄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不是說,你心裡只有我一人?」
這意思是你既然心裡只有我一個人,那簽了又何妨?
江眉卿:……
好吧,他簽。
一瞬間,他的大名便出現在了那張紙上,字如其人,他的字筆畫柔軟,像是梅花小篆,卻又帶了幾分草書的灑脫。
無妄垂頭看了一眼,隨即也寫上自己的名字,他與江眉卿不同,他的字如金鉤鐵畫,行走間一筆一畫,皆是端正楷書。
兩個名字湊在一處,剛柔並濟,明明是出自兩個人的手,看上去卻極為協調。
「仙尊滿意了嗎?」
無妄將那張紙慢慢的疊好,收起來,見他歪著腦袋看他,這才不夠神色地點了點頭。
江眉卿此時還扒拉在他的身上,無妄伸手環住他的腰,將他穩穩的託著。
「那仙尊以後可不能再亂吃飛醋了。」
一定要讓他答應他,不然以後再像今天這樣動不動就來一遭,江眉卿可受不了。
無妄沒有順著他的話,反而說道:「你如今也是有道侶的人了,以後行事也要避嫌。」
江眉卿:……
敢情這結為道侶其實是在約束他?
他怎麼忽然有種,被騙了的感覺?
再看看無妄的臉色,依然平靜,半點也看不出來什麼。
「仙尊說說,怎麼個避嫌法?我總不可能以後不跟顧簡見面吧?我師尊還讓我傳授他不周山的心法呢。」
沒想到無妄卻彷彿是早已經預料到這個問題,一本正經的回答,「我要在場。」
江眉卿:……
「可是這樣會不會不太符合規矩?畢竟我們本門門派的心法也不能往外傳授。」
無妄的聲音沉了沉,「你可以施個靈術,矇住我的耳朵。」
他只要有一雙眼睛盯著,就可以了。
江眉卿徹底無語了,虧他還能想得出來。
也罷。
他如今算是他的道侶了,就算是他學到一些不周山的心法,他師尊想來也不會介意。
就是到時候會有一個人在旁邊,顧簡應該不會跟他起衝突吧?
見他走了神,無妄目光微沉,驀地撈起他的腰。
也不知他施了什麼靈術,驟然間整個屋子裡都暗沉了下來。
江眉卿嚇了一跳,便聽見無妄俯下身在他的耳邊冷森森道:「既是我們的新婚之夜,還想別人?」
「我沒有!」
江眉卿的聲音尾音微微失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