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的齒輪。
“鐲子”雲景看了看我,面色凝重“趕快給我。”
“可是……”
我話沒等出口,季寧煙扯了我一把“小十,把那個鐲子給他。”我看了看季寧煙,無奈的脫掉科重的那個鐲子,不甘的遞給了雲景“再說一次,這是薲的墓室,科重的鐲子未必好用,不要起反作用才好。”
雲景不理我,利落的接過鐲子,順著帶在自己的右手上,才微微的抬了手,有極快的,只探出食指和中指兩指沒入了乾屍的胸膛之中。我只聽到‘嗵’的一聲,立刻傻了眼。
雲景絲毫不敢含糊,調了調手腕的角度,緩慢的從胸口裡帶出來一個東西。我定睛一看,竟然也是一個符,不同的是,這個符竟是紅色的,我還從未見過紅色的符,以往見到的都是黃紙質地。
不等了解那紅色符的內容,雲景極快的把鐲子摘下來水平的從剛剛那個手指穿出來的破口塞進去。
乾屍雖然已經脫水,可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完全乾枯,跟木乃伊是不一樣的。所以當寬大的鐲子生生塞進去的時候,破口處的面板被撐破,發出類似布料撕扯的聲音。等雲景勉強把鐲子沒入胸口之後,聽他道“起”
大家都還不知道什麼意思,只見那處理過乾屍一躍,穩穩的立在我們眼前。然後雲景又是大段大段的念著什麼咒語樣的東西,那乾屍慢慢動起來。他雖然已經失去很久,可奇妙的是他的關節仍舊可以伸展彎曲,指甲泛著青紫色,微微長出,眼球乾澀的動了動。
我們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看起來,這乾屍似乎被雲景給控制了。
接下來發生的讓我們徹底驚呆,雲景不斷的念著咒語,那乾屍從前面竄到外面去開始自相殘殺,它的目標大概是北上位,因而,所有擋在它面前的乾屍無不是被他的利爪一下子穿透了整個胸膛。
沒有血流出來,也沒有慘叫聲,只能聽見“嗵嗵”的穿透身體的聲音,一個又一個,眼前被控制的乾屍似乎所向無敵了。
雲景的咒不敢停,一層細汗從額頭上溢了出來。其他的乾屍見狀轉移了視線,紛紛朝著那個守北位的乾屍奔了過去,
也不知道什麼和什麼,反正混亂的很,簡直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我看了看我們身邊的情況緩解了許多,心裡算是有點希望,盯著眼前的北位門,只想著一會怎麼朝著大門輪圓了腿來個奪門而出。
“我們差不多可以走了,大家靠著墓石屏慢慢挪過去吧。”
大家點頭,按照沈掬泉的說法去做,雲景繼續念著自己的咒,一刻不敢停下,跟著我們往前走。
“你們護著長冥和雲景,我跟沈掬泉打頭”我往後看了看“季寧煙你……”我調過頭“跟緊了”
身側是打成一團的乾屍群,不知道其中那個被雲景施了術的守靈乾屍到底如何了,反正管不了那麼多,出去才是真格的。
等我們挪到北位門的時候我的心才放下了一點,雲景站在影壁前揮動兩隻修長的胳膊,想扭轉乾坤似得,我們正看著,只聽後面轟的炸開了。被施了術的乾屍瘋頭瘋腦的從裡面飛了出來,一臉猙獰,看得我倒退了一步,我有一種它已經成精的感覺。
雲景睜眼,兩指併攏,緩緩抬起,乾屍隨著他的手勢,不斷地升到影壁之上的高處,它不動,只是盯著下面的我們,微微頷首,目不轉睛。
當它被定到一定高度後,便不再升高,猶如有一種莫名的力道把它吸在影壁之上,可想而知,明黃而斑駁的影壁之上,在滿壁的飛天壁畫之上貼著這麼個驚悚的屍體時候的場景,讓人有種冷到心裡的感覺。
時間即將在這一刻定格,可還沒等到定格的時候意外發生了,也是極快的功夫,有東西直奔雲景的後背而去。
肉體和屍體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