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想爬起來,池南就猛地一腳踩上他胸口,周望痛得齜牙咧嘴,感覺肋骨都要斷了。
周望:“你們……你們有種報上名來!”
“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猖狂久了,就真的以為自己可以肆無忌憚呼風喚雨,想做什麼做什麼?”沈素欽說話不疾不徐,將鋼管的一頭,卡在一塊石頭下。
“井底之蛙,還以為自己擁有了整個藍天,什麼事都敢做,什麼人都敢動,不自量力。”
周望就覺得,比起踩著自己的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慢條斯理說話的男人,更加可怕。
他臉色煞白,聲音顫抖:“你……你要是敢動我!我保證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你!你!你!”
“啊——”
池南將他一條腿踢到鋼管和石頭形成的∠下,沈素欽毫不猶豫踩下鋼管,作用力下,當場夾斷周望的小腿骨,慘叫聲響徹整條巷子!
沈素欽冷眼看著。
他自從得知周望綁架樓藏月起,就想給他一個教訓,更不要說,他這次還傷到他妹妹。
而且他現在心情很不好,正愁沒地方出氣。
沈素欽彎腰,平時溫和的面容,現在猶如撒旦閻羅,反差得令人不寒而慄:“我下手有分寸,你這條腿,肯定是保不住的。”
“就當是我免費給你上的一課,以後做事掂量清楚,不該招惹的人,不要招惹。”
他鬆開腿,示意池南走了。
池南放開周望,周望己經爬不起來了。
池南跟在沈素欽身後,一起離開巷子。
他一首都認為沈素欽是個狠角色,表面看是大學教授,溫良無害,實際下手比他這個專職保鏢還要辣。
難怪他老闆說,沈家沒一個省油的燈。
從商的沈徊欽,從醫的沈彥欽,出國的沈緲卿,教書的沈素欽,都不簡單。
哥哥姐姐都太出息,到了沈妙妙,天真得不像他們沈家的人。
兩人上了車,車子開出城中村,沈素欽用眼鏡布擦著眼鏡,淡淡問:“時序怎麼沒來醫院看她?”
“老闆有點事,前天己經回瑞士了。”
沈素欽重新戴上眼鏡,周身戾氣褪去,又是無害的沈教授了。
“哦,這樣啊。”
……
周望出門沒帶手機,在巷子裡躺了一個多小時,才被小弟發現,急急忙忙抬去醫院救治。
周望如驚弓之鳥,覺得醫院不安全,包紮好了就要小弟把他抬回家。
回家路上,他一首在咒罵,要小弟一定把那兩個男人的身份查出來。
小弟摸不著頭腦:“可是要從哪裡查呢?”
“蠢貨!”周望照著小弟的腦門就是一巴掌,“這還用問!他們肯定是聞延舟那邊的人!”
他最近只對聞延舟下過手。
小弟想起來:“我們之前查那個女目擊證人,叫樓什麼月的,有查到她爸現在在申城蹲監獄,巧的是,跟小六是一個監獄的。”
周望眯起眼睛,表情陰狠,總要有人來為他這條腿,承擔代價!
幾個小弟抬著他進了二層小樓,但一進家門,他們就發現家裡跟平時不太一樣。
以前他院子裡有很多小弟把守,現在一個都沒有。
他們在猶疑中進了家門,伸手開燈,啪的一下——
周望就驚愕地看到,他那些小弟都被像圈豬仔似的趕到客廳的角落裡,雙手抱頭跪著不敢動,一群黑衣人看著他們。
而他家的客廳沙發上,大喇喇地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
男人眼下生了一顆淚痣,飛揚跋扈,雙腿架在茶几上,瞧見他被抬進來,就“喲”了一聲,痞氣地笑:“我來晚了?你腿都己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