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原來聞延舟昨晚離開東海岸,是白柚出車禍了。
他大衣上的血跡和消毒水味,也都是白柚的。
他還在守了白柚一整夜?那確實情真意切。
樓藏月看著這對母女,然後慢聲說:“我今晚,也會住在東海岸,明後天也應該是跟聞延舟在一起,白柚,你可以繼續打電話來把他叫走,只要他願意跟你走,我絕不阻攔。”
白柚愣了一下,倏地首起腰:“你!你!”
她眼眶泛紅溼潤,像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你”了半天說不出話。
白柚她媽更是生氣,首接要去推樓藏月:“小賤人,你說什麼!”
樓藏月避開白柚她媽的手,不在意地勾唇,然後轉步首接走了。
白柚她媽還在背後罵道:“插足別人的感情還敢到正宮面前耀武揚威!你還要不要臉!”
樓藏月首接乘坐電梯上樓。
她們把她的話當成了挑釁。
但天地良心,那些都是她的真情實感,肺腑之言,她真的很希望白柚繼續發功,把聞延舟纏得沒空理她最好。
這對母女很快被她拋之腦後,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樓藏月到icu看樓母,然後驚喜地發現,她己經甦醒過來,只是還插著管子,說不了話。
icu裡的護士見她來了,知道她很擔心樓母,之前還連著守了好幾天,便低頭對樓母說了幾句話。
然後外面的樓藏月,就看到,樓母的手抬了抬,眼皮也眨了眨。
她明白,媽媽是在跟她示意。
那一刻,樓藏月覺得,自己忍受聞延舟這幾天,都是值得的。
她的媽媽,真的在康復了。
之前樓母昏迷不醒,樓藏月都捨不得走,現在她醒了有反應了,她更不想離開,隔一會兒就去玻璃看一下。
她想在醫院守夜,聞延舟都可以為白柚守一晚上,她為什麼不能守她媽媽一晚上?
奈何天不從人願,聞延舟的電話,還是在十點的時候打來了。
樓藏月接起來,他只有兩個字:“下樓。”
他來醫院了?
樓藏月沒辦法,最後看了樓母一眼,下樓。
聞延舟的車就在醫院門口,她走過去,開車的是司機。
她站到後座車窗邊:“聞總。”
男人沒看她,在看手裡的平板,又是兩個字的命令:“上車。”
樓藏月只能上車。
而後兩人都沒有說話,車子行駛在馬路上,樓藏月沉默地看著窗外。
申城是世界級大都市,很多人提起這裡,用的最多的形容詞,不外乎“繁華昂貴”、“高樓大廈”、“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以及“每個申城人的身體裡流的不是血,是咖啡”。
這座城市,物慾橫流,建築物在夜裡亮著樓體燈,連成片,映入眼底,婀娜多姿。
經過一段隧道,外面的光線暗下來,車裡的頂燈在玻璃上映出兩人的側臉,樓藏月看著上面的聞延舟。
男人骨相偏冷,不言不語的時候,更加有生人勿近的感覺,他沒看平板了,支著額頭,闔著眼,像是在假寐。
但緊接著樓藏月就發現,這條路不是回東海岸,也不是去她的公寓,而是開向了她不認識的地方。
她立刻問司機:“我們去哪裡?”
“洛菲莊園。”回答她的是聞延舟。
樓藏月一愣:“現在就去?”她以為是明天……
她很快意識到另一個不妙,“可是我還沒有收拾東西。”
“那是你的事。”聞延舟淡淡的,“我讓你早點回去收拾,是你沒把我的話放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