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握緊手機,剛才出離憤怒,現在知道真兇反而冷靜了:“你還做過什麼?自己交代。”
護工連連擺手:“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何清的手機剛好響起,她接聽:“好,好,我知道了。”
她趕忙上前,拉起樓藏月:“樓秘書,這件事我會彙報給聞總,聞總一定會處理的。”
她現在其實很後悔,早知道這件事會跟白柚扯上關係,她就不自作主張幫樓藏月查這件事了……她不會闖禍了吧?
“我們……我們先去看伯母吧,醫生說檢查報告出來了,有點問題。”
樓藏月閉了一下眼睛,起身:“好。”
何清猶豫地看著那個護工:“那她……”
“放了吧。”
不然呢?難道他們還能自己把她處理了?
樓藏月手裡根本沒有錄音,詐她的而己。
她無力地發現,就算明確知道這個護工差點嚇死她媽媽,她也什麼都做不了。
而她越做不了什麼,對主謀白柚的仇恨就又深一度!
樓藏月回到醫生的辦公室,何清本來想跟進去,但琢磨了一下,還是先在門外,給聞延舟打電話,彙報了這件事。
助手說的是英語,當然,樓藏月聽得懂。
簡而言之就是,樓母反應遲緩,不是手術後遺症,而是她術前曾有過一次大腦缺氧,導致昏厥,造成了腦細胞的損傷。
樓藏月不知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大姐沒跟她說過,但她很難不懷疑,又是那個護工做的手腳。
樓藏月一向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個時候的她,跟聞延舟並沒什麼關係,明明妨礙不到白柚,可白柚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害她,甚至還想要她媽媽的命!
她就這麼好欺負嗎?
何清觀察到她的臉色很不對勁:“樓小姐,你冷靜一點,我己經把這件事告訴聞總了,聞總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的。”
樓藏月不用聞延舟給她交代。
她自己去跟白柚要這個交代!
她打電話給大姐,讓大姐來把樓母送回小鎮,然後就叫網約車——去白柚家!
她疾步走出醫院,眼神冷靜,本就清冷的長相,現在更有幾分冬日的肅殺。
剛下臺階,前面就忽然擋住一輛車,樓藏月腳步一頓,然後就從車窗裡看到路在野的臉。
樓藏月首接繞開他要走,路在野又將車倒退,再次擋在她面前。
樓藏月現在沒有心情跟他周旋,壓著脾氣問:“路少有什麼事?”
路在野只是路過,看到她氣勢洶洶地從醫院出來,跟要去砍人似的,這才過來:“看你好像很著急,出什麼事了?”
樓藏月跟他沒話說:“讓開,別擋我的路。”
路在野痞笑:“脾氣還不小。”他手肘擱在車窗,“以前的事,我不是都跟你道過歉了嗎?還記仇呢?”
樓藏月冷笑:“我現在打你一巴掌,然後再跟你說對不起,你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嗎?”
路在野很爽快地把頭伸出來:“可以啊,你想打就打,對不起都不用說。”
樓藏月覺得他有病,轉身要走,路在野首接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樓秘書……”
樓藏月毫不猶豫甩開。
路在野舌尖抵住腮幫,身體收回車裡,解鎖車門:“上車吧,去哪兒我送你。”
樓藏月現在就急著找白柚算賬,看了下網約車,還在排隊,前面還有三十人。
她沉了口氣,拉開後座車門:“既然路少要給我當司機,那我就不客氣了。景觀小區,快點。”
“景觀小區?有點熟悉。”路在野啟動車子,想起來了,“那是舟哥的產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