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似乎真的有線。”一個匪盜顫抖地說。
確實,只有線,因為針已經完全進入了匪盜頭子的血管中。
“你,你要做什麼,好好說話。我告訴你,老子殺人越貨這麼多回了,幾經生死,可不是你一個小孩子能夠嚇住的。”匪盜頭子惡狠狠地看著葉明珠。
“哎呀,你那麼兇,萬一嚇到我……我這手一抖,鬆開線,後果……”葉明珠故作害怕的樣子,似要鬆手。
“你敢!”匪盜大哥吼道。
“你可以嚇我。只是你別忘了,我若是稍微受個什麼驚嚇,一鬆手,這真就會在你的經脈中游走,飛速地插入你的心臟中,到時候,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你也可以趁著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殺我。只是,這線就這麼一點兒,我一鬆手,你都來不及抓住它,它便會隨著針一起進入的你的經脈紅。別以為我是在騙你。我自幼多病,宮裡的御醫常常為我醫治,自然懂得這些。或者,你不信我也可以鬆手。”葉明珠涼涼地說。
“你!”匪盜大哥恨不得殺了葉明珠。
“哎呀,好可怕,我鬆手了。”葉明珠嘴上說著害怕,聲音卻一點兒害怕的一絲都沒有。
“你別,你別。我若是死在你手裡,你們姐妹今天也活不了。”似乎到了生死關頭,匪盜大哥清醒了過來。
“我們姐妹中若是有一個被你侮辱了,便會讓家族蒙羞。到時候,我們家族的女孩再也嫁不出去,也不會有人家的女兒願意嫁進來。我本是有著數不盡的榮華富貴的,與其到時候青燈古佛或者被浸豬籠,莫不如跟你同歸於盡。”葉明珠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決絕,“況且,我自幼病痛纏身,如今死了也算解脫了。”
“別以為我會上當。你若是真的不怕死,現在就可以鬆手了。”匪盜大哥不相信地說道。
“哼,你的命是不值錢,可是我國公府的姑娘,卻各個金貴。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葉明珠瞥了匪盜大哥一眼。那一眼,是掌權者對下位者的輕蔑。
葉明珠自幼雖然身子不好,王媽媽也處處是順著她,然而該有的教導卻不會少了。王媽媽教給葉明珠的,不只只是規矩。規矩好,固然可以讓一個女子不被人指責,然而,這卻並非是立足之本。畢竟,京城裡的大家閨秀,哪個是不知禮不懂規矩的?
王媽媽教導葉明珠為人處世,教導葉明珠如何用一個眼神表達出自己想表達的含義,如何用一個眼神讓他人畏懼。葉明珠當時學這些還是很認真的。葉明珠甚至覺得高考的時候都沒有這麼認真。至於原因,葉明珠後來反思過。給自己再多冠冕堂皇的理由,還不如一個理由實際。因為在古代沒有電腦的日子對於一個死宅來講太痛苦了,只能學這些打發時間。
王媽媽常說,這些東西不應該由她教,她只是個下人,無法教出其精髓,只是如今卻只能夠讓她來教。王媽媽恨不得把自己所學的東西都教給葉明珠,卻又苦於葉明珠的身子而無法教導過多。
這些東西,葉明珠只學到皮毛,只是對付這些匪盜卻是夠了。
“你……你是什麼人?”別看這些匪盜多厲害,卻是不敢惹真正的權貴。他們敢在這裡橫行霸道,也是看人的。只不過雲州商業發達,來來往往的多是商賈人家,真正的官家就那麼幾戶,匪盜自然知道讓開。
如今想想,這個姑娘剛剛說的那些東西他聽都沒聽過,還有什麼宮裡的御醫。而這姑娘的官話說得這麼好,一聽就是北方口音。
“我乃安國公府的姑娘。我安國公府乃是開國高祖親自封的爵位,曾出過兩個貴妃一個皇后。我父承襲爵位,深受聖上器重。我母出身禮伯府,禮伯府乃是京中大族,曾出過一位皇妃。我雖然自幼身子差,卻深得我父的喜愛,嫡母待我仁善,我每日有穿不盡的綾羅綢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