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事榨得精光,回到家只想倒頭大睡,壓根兒沒半點力氣去抱他的陶土。
無力地推開二樓的門,他拉松領帶、脫下西裝,緩步進入小客廳裡,只見裡頭一片漆黑。
怎麼會這樣?這些天他再怎麼晚回來,他可愛的小檍都會在客廳裡等著他的呀!怎麼今天室內一片冷清寂靜,她該不會是不耐久候先睡了吧?!
擱下討人厭的公文包,丟了外套和領帶,初詮野邊捲起襯衫袖子,邊往房裡走進去。
他以為可以在床上找到他想念了一整天的小檍,還可以直接撲上床,先來一場熱烈的肉搏戰以慰一天的辛苦,怎知床上卻是空無一人……
瞪著床,他心口涼涼的、空空的。
人咧?!跑到哪兒去了?
初詮野在樓上樓下跑了兩回,前院後院也找過了,就是找不到溫萳檍那可愛甜美的身影。
帶著一股微慌的情緒,他打了手機找她。
手機在響了幾聲之後,被接了起來。
“喂,小檍?這麼晚了,你跑到哪裡去了?”緊張的嗓音中有著掩不住的火氣和憂心。
“我在XX飯店啦,今天晚上臨時被我爸給抓來參加一場晚宴。”彼端的人直喘著氣,好象很累的樣子。
“你為什麼這麼喘?被狗追嗎?”一聽到她人在飯店,初詮野轉身單手抄起被他丟在茶几上的車鑰匙,快步跑下樓。
溫萳檍邊說話,邊閃進好不容易找到的樓棟間出入口。“我不是被狗追,是被秦宇烈纏得快要瘋了。”她推開厚重的門,閃進裡頭快速往樓下跑。
那個混帳秦宇烈,竟然在宴會進行到尾聲的時候突然冒了出來,而且一出現便對她死纏爛打,在她耳邊狂吼著什麼他不要解除婚約,他非要她不可。
真是瘋子一個!
溫萳檍眼見情況混亂,回頭急著想找父親求救,誰知老爸竟然被舊情人歐維琳給纏住了,自個兒也脫不了身。
這情況一看就知道姓秦的和姓歐的兩人狼狽為奸,目的就是要讓她難以逃脫秦宇烈的糾纏。
溫萳檍心頭一驚,趕緊往旁邊逃跑,儘量離得秦宇烈遠遠的,而且近十分鐘下來,她一直苦於找不到地方躲開死纏著她的秦宇烈。
“該死的,這傢伙真是不知死活,竟然還敢纏著你?!”已衝到樓下的初詮野,快速跳上吉普車,發動車子就往馬路飄了出去。“我現在趕過去收拾他,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確定安全後打電話給我。”他單手駕車瘋狂賓士,一邊不忘囑咐她。
掛上電話後,溫萳檍機靈地尋找躲藏處,當她來到某個樓層後,她迅速閃進一間類似員工休息室的小房間內,裡頭空無一人,正好方便她藏身。
安置好自己後,她照初詮野的吩咐回了電話給他。
十分鐘後,初詮野飛車趕到飯店,他把車子停在大門口,人就跳下車直住裡頭衝!
“喂,先生,這裡不能停車!”飯店的門房小弟跑過來阻止他進去。
初詮野甩都不甩他,徑自大步衝進電梯,按下溫萳檍藏身的樓層。
在他閃進電梯上樓時,幾名剛從宴會廳離開的記者,眼尖地瞧見了他的身影──這位“斐氏企業”未來的繼承人,外傳為斐權容獨生女斐敏梔的未來夫婿,竟然在深夜單獨出現在飯店,還搭著前往客房樓層的電梯上樓?!
這真是天大的新聞!而這新聞背後也許還藏著另一個更大的八卦!
記者們在確定初詮野所搭乘的電梯停止的樓層後,趕忙像蜜蜂似地衝進另一部電梯上樓了。
初詮野來到十一樓,他一踏出電梯,正好看見一個穿著花櫬衫、長相流裡流氣的男人,鬼鬼祟祟地鑽進樓梯間內。
初詮野大步跑過去,追在那人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