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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凱駕著車,旁邊坐著剛從N國回來的梅雨晴,車內的CD機播放著一支唱草原的歌曲。梅雨晴望著如詩如畫般美麗的景緻,陶醉在悠揚的歌聲中。
康凱側頭看了一眼梅雨晴,哎,想什麼呢?
我在想,昨天我還有地球的那一邊,轉眼又回到地球的另一邊,真是跟做夢一樣。
汽車從花叢邊掠過。花像波浪一樣從車旁撲面迎來,飛馳而去。梅雨晴興味盎然地伸出手,想採幾朵鮮花,但車速太快,她怎麼也摘不著……
梅雨晴急了,康凱,康凱,你停一下成嗎?
車停了下來。康凱看了看梅雨晴,而後把音樂聲調的更大了一些。
梅雨晴下車,跑向鮮花叢中,情不自禁地旋轉著,嬉笑著,在花叢中舞蹈起來……康凱也下了車,站在車前掏出一支菸抽著,欣賞著愛人如痴如醉、美妙飄逸的舞姿……梅雨晴像孩子般快樂,合著音樂的旋律跳起一段優美的蒙古舞……
《沙場點兵》第三章(4)
康凱看著,自己也陶醉進去,他丟下菸頭走了過去,與梅雨晴跳起舞來……每一個能套馬打狼的蒙古族漢子,都是一名能歌善舞的好手,但他們的舞蹈完全出於天性,出於這片草原和造化。康凱雖然舞姿沒有梅雨晴那樣專業,但他那種絕對純樸的、與生俱來的原生狀態更讓人真實而純正,感受到一種蒙漢混血的超出藝術的審美享受。這是一種情與景,自然與人文,天地與心靈的交融。
音樂止,二人也都停了下來。梅雨晴輕輕抒了口氣,深情地看了一眼康凱,沒想到這裡會這麼迷人,要不然你不會一聽說調到訓練基地工作,打起背後包就出發,是吧?
康凱沒有回答,只是笑著望著梅雨晴。梅雨晴理了一下散亂的頭髮,伸手採了一朵野花。
康凱痴痴地望著梅雨晴,咱們走吧。梅雨晴抬起頭來,與康凱滿含激情的眼睛相接。梅雨晴張開雙臂,撲向康凱。康凱猛地摟過梅雨晴。白雲在藍天上舒捲升騰。雄鷹空中翱翔,發出悠悠的嗚叫聲。
只裡只有一片片花海、草浪,還有馳騁的馬群,奔騰的馬蹄、烈馬的嘶嗚、震撼大地的交響……
烏蘭的歌聲似從天際飄來,歌聲搖曳著蒙古包裡的燈光。蒙古包四周掛著鏡框和招貼花。陸元衡、沈夢蘭、巴雅爾、康凱、梅雨晴、龐承功、陸雅池圍坐在地氈上的矮桌旁,烏蘭雙手託著哈達和酒碗,唱著蒙族歌曲,洋溢著濃濃的家庭溫情。
康凱和龐承功單膝跪地,舉碗過頂,,向三位長輩敬酒。陸元衡、巴雅爾欣然接過,按蒙族習俗先敬天敬地,一飲而盡。一家人擊掌而歌。梅雨晴激動地跳起了蒙族舞……
18
梁明輝那雙粗糙有力的手使勁地在木樁上扎著繩子,站在他身旁看他打結的是裝步一營二連上尉連長王志鵬和一級士官丁勇。梁明輝打好繩結他轉過身來,帳篷的繩結就得這麼打,看清楚了?
王志鵬立正回答,看清楚了!丁勇,照著政委的手法打一遍!
是!丁勇立即變下身去學打結。
王志鵬若有所悟,政委,打個繩結還有這麼多講究啊。
行軍打仗,安營紮寨是頭一門大學問。你們大概沒有見識過這草原上的風有多大。這裡一年一場風,從春刮到冬。這個繩結如果照你們這麼打,風一來,帳篷就成降落傘了。做什麼事情都要講紮實。
王志鵬神秘地問,哎,政委,楚副司令在講評會上開的那一槍,是不是衝著咱們來的?
你說呢?
王志鵬猜測著,聽話聽聲,鑼鼓聽音,口號響的槍不響,槍響的嘴不響,這意思還不明擺著,大傢伙議論可多了。
梁明輝止歩,都有些什麼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