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傅薄洲仍然叫他們伯父伯母,只是精明的杜琴還是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的。
“哦?”榮清石對此毫無察覺,他笑著問,“薄洲找我,有什麼事麼?是不是最近傅氏有什麼好的專案,想和榮天合作的?”
榮清石問的很自信,雖然這些年,傅氏明面上沒有和榮天有過什麼合作,但是私底下,傅薄洲會有意無意的透露一些訊息給榮清石,或者有什麼私人投資,也會想著他,這讓榮清石受益不少,所以才想著永遠靠著傅薄洲這棵大樹。
“我聽說,您要把榮幀趕出榮天?”傅薄洲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他從來都不是那種喜歡拐彎抹角的人,而他的身份,也夠他這樣直接,甚至是霸道的資本。
他唯一的耐心和溫柔,以前是給了榮暖,但是現在,他只想全部留給榮幀。
榮清石正在喝茶,一聽傅薄洲這樣問,一個不察,直接被燙了一下,被嗆的連連咳嗽,狼狽不堪。
杜琴連忙過去給他拍後背,“哎呀,慢點慢點,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嗆著了吧?”接著又話裡有話的繼續說道,“薄洲就是隨口問問,他又不是外人,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
說著,她抬頭,朝著傅薄洲笑了,“薄洲,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傅薄洲的臉上仍然帶著笑,但是看著杜琴的眼神卻隱隱帶著警告,“伯母,我在和伯父說話,男人之間的對話,您最好不要插嘴。”
杜琴臉色馬上變得很尷尬,她乾笑了兩聲,轉而裝著認真的給榮清石拍後背,嘴裡一陣的關切。
傅薄洲就那樣坐在那裡,看著兩個人,笑而不語。
半晌,榮清石終於不咳了,他端起茶杯小小的喝了一口,接著放下,臉上重新有了笑意。
“傅賢侄,我不知道你這樣問,是什麼意思,是榮幀和你說了什麼麼?”
榮清石可以肯定,是榮幀告訴了傅薄洲,自己要趕她離開榮天的事情,榮暖肯定不會說,小女兒膽小怕事,怎麼可能會和傅薄洲說這些。
一定是榮幀挑唆傅薄洲找上門來的。
“您打了榮幀,她臉上的痕跡那麼明顯,您覺得,還用她說麼?”傅薄洲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接著把榮幀臉上的傷也提了出來。
“榮伯父,按理說,榮幀是您的女兒,您家的家務事,我是沒有說話的權利的,但是,榮幀現在是我的老婆,也就是我傅家的人了,嫁出去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個道理您應該明白,所以,您打了榮幀的臉,也就是打了我,打了我們傅家的臉。”
榮暖精心的打扮過後,雀躍的再次出了房間,當她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正好聽到傅薄洲說這些。
她滿腔的歡喜,瞬間被澆滅了。
傅薄洲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今天來,不是來找自己的,而是來給榮幀報仇的麼?
那邊杜琴和榮清石正因為傅薄洲的話尷尬不已,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杜琴無意間看到了在樓梯上的榮暖,不禁眼前一亮。
“暖暖,站在那裡發什麼愣,沒看到薄洲來了麼?還不快點下來!”
杜琴一邊招呼,心裡一邊竊喜,榮暖下來的太及時了,正好可以緩解尷尬,難道這孩子一直在樓上躲著聽,聽到這裡才跑下來救場的?
這麼想著,杜琴看榮暖的目光愈發的溫柔起來,嗯,不愧是她杜琴的女兒,就是有眼力。
其實榮暖完全就是無意的,她心裡想的和杜琴恰恰相反,如果不是杜琴發現了她,她只怕會悄悄的轉身回房去,她只恨自己出來的不是時候,怎麼就偏偏聽到傅薄洲說這些。
不過現在,她想回去都不行了。
榮暖在傅薄洲看過來之前準備好了笑容,她腳步輕盈的下了樓,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