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十八說,那您還記不記得扔在哪裡了。
李雲峰搖了搖頭,說,那次雖然跑了,可是後來卻還是被另外一派的人給抓了回去,一頓毒打以後,腦袋間歇性的失憶,說來也奇怪,本應該是記憶最清楚的東西,可是就像被清除了一樣,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
身上本來留下了那一戶人傢俱體的地址,姓名,可是也沒有了。
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透過各種關係在打聽這件事,可惜啊……
李雲峰神色黯然,眼睛裡竟然走了淚水。
毛十八被李雲峰說的也是心裡酸溜溜的,拍著胸脯說,這樣吧,我回去一定想辦法幫著你找他,但願他有一個美好的人生。
李雲峰拉著毛十八的手,說,孩子,我看見你的那一天就感覺非常的親近,以後可要長過來看我啊。
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外面忽然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一個女人陰沉著臉子走了進來,看見李雲峰正在喝酒,就說,你還有沒有正是,孩子在學校被人給打了,鼻子都骨折了,你居然在這裡喝酒,還打電話讓人給那個兇手放了,你心裡頭到底還有沒有我們娘倆。
女人說話的口氣非常的快,說完了才看到毛十八。
毛十八抬頭,這個女人雖然不認識,但是看見後面的李憶北也能夠猜想得到,這個女人應該就是跟小青找茬的那個黃麗娟。
閉嘴,李雲峰冷冷的看了一眼黃麗娟說。
李憶北指著毛十八說,你他媽的跑到我家裡幹什麼,打了人還有臉過來,我他媽的跟你拼了。
李憶北說著舉起來身邊的一把木頭椅子照著毛十八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毛十八抬手一擋,椅子斷成了好多塊。
李憶北也是被毛十八嚇到了,因為毛十八根本就沒有動。
李雲峰站起來,走到李憶北的面前就是一個嘴巴,罵,畜生,一點規矩都不懂。
李憶北一臉的委屈,和黃麗娟說,媽,你看他,又像著外人。
黃麗娟氣的一屁股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指著李雲峰說。你別忘了,你有了今天究竟是誰在背後幫著你,要是沒有我父親,恐怕你早就死了。
你是不是又遇到了北海市的人,又想著你當初的那個兒子,看我們娘倆不順心了。
忘恩負義的東西,白瞎了我當初對你的心思,現在你吃著鍋裡的,看著盆裡的,就忘了當初我跟你過得苦日子了。
黃麗娟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女人的眼淚是一個法寶,任你是多大的英雄都會兒女情長。
小青從派出所被放了出來以後,打電話給毛十八,不知道為什麼,毛十八的手機關了。
其實毛十八的手機沒有關,而是沒電了,毛十八隻顧著跟李雲峰聊天,一時間還不知道。
小青沒有打通毛十八的電話,於是給九爺打電話,說,自己出來了,問九爺毛十八在哪裡。
九爺聽說小青出來了,高興壞了,說,你大哥因為你的事情去找李憶北的父親李雲峰了,去了好長時間,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小青說,那怎麼辦啊,您趕緊想想辦法啊。
九爺說,現在只有一個辦法。
小青說,啥辦法,您趕緊說。
九爺說,毛十八要是被控制在李雲峰的官邸,現在只有一個人出面或許還能夠把他要出來。
小青問,誰啊。
九爺說,田麗麗的母親胭脂。
小青說,那我給田麗麗打電話。
田麗麗接到小青電話的時候,正在和胭脂聊天。
胭脂正在說田麗麗的婚事,老大不小了,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啊,沒了毛十八也不能一輩子不結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