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個人是實行鐵腕政策的,對於所有的不正之風都從嚴處理,現在風口浪尖上,自己可是不能處了這個眉頭。
趙大頭對於支教老師田麗麗簡直是頭疼的要命,當初一衝動,把他給偷著關了起來,可是現在怎麼辦,難道要一直就這樣關著不成。
還有那幾個沒有爹孃的崽子,李花花,李云云,李愛愛,簡直是無法無天,居然跑到了市裡頭,這要是哪天讓一個多事的孩子給碰到了,那還了得。
幸好自己市裡頭也算是認識幾個人,最好趕緊把他們給弄回來。
毛十八整個晚上睡得十分的香甜,沒有了後顧之憂,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毛十八感覺自己彷彿輕飄飄的飛了起來。
趙小嬌夜裡卻是輾轉難眠,她不敢相信,自己深愛著的男人竟然得了肝癌。
他還那麼年輕,老天爺怎麼就這樣的不公平呢。
第二天一大早,趙小嬌就跑去了醫院,在化驗室等著。
毛十八早上起來的挺晚,看著身邊還在貪睡的紅妹兒,心裡頭有些酸。
伸手把紅妹兒額頭上凌亂的頭髮理了一下。
紅妹兒醒了,看見毛十八樣子就笑,說,老公,你怎麼這樣看著我,好像在看一個孩子。
毛十八笑了,說,離不開你唄。
紅妹兒說,咱們早飯還吃不吃了。
毛十八說去你老婆婆家吃吧。
紅妹兒就笑,說行。
剛好是週六,小九在家裡休息。
早上起來幫著收拾了院子之後,一家人開始吃飯。
父親看著外面大大的太陽嘆了口氣說,都說六月連雨吃飽飯,可是這眼看著都七月末了,老天爺還是一滴雨都不下,這可怎麼辦呢。
母親說,人家槐花灣那邊地裡頭有水井,是國家掏錢打的,聽說那邊的田一點都沒有受影響。
娘,你聽誰說的,那邊的井都是擺設,聽說記者都過來了呢。小九說。
不能吧,那井怎麼還能成了擺設呢,不說的是深水井嗎。父親說。
真的,我有一個同學從那邊轉學過來的,他說的。還說有一個叫田麗麗的支教老師為了這件事都失蹤了。小九說。
我的天,上面不知道嗎。母親說。
知道啥呀,鎮裡面上報的時候一直說灌溉,可是吃水都費勁,用什麼灌溉啊。小九說。
毛十八開車,帶著紅妹兒一邊走一邊看風景。
出了市區,毛十八看見路邊的莊家都變黃了。
毛十八心裡頭納悶,心說,這怎麼回事,莊家得病了嗎。
一路上都是這樣,偶爾有一片綠色的。
毛十八停下了車子,鑽進了玉米田,看見田裡的土地都乾的透了,一點水分都沒有。
毛十八嘆了口氣,心說,自己家裡的田恐怕也是這樣了。
進了村子,路邊上坐滿了人,好像都在說著什麼事。
毛十八開車,也沒聽的清楚,就過去了。
小九聽見外面的汽車喇叭聲,趕緊跑了出來。
毛十八從車上下來,小九跑過去把毛十八摟住了。
毛十八拍了拍小九的肩膀說,長得壯實了。
小九就笑,喊,媽,爸,哥回來了。
老頭老太太從屋子裡出來了,高興的不知道怎麼好。
紅妹兒也從車裡頭下來了,穿了一身潔白的連衣裙。
毛十八說,還愣著幹嘛,趕緊叫媽叫爸。
紅妹兒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叫了。
母親的眼睛溼潤了,從口袋裡掏出了兩百塊錢,說,姑娘,媽沒錢,多少的是點心意。
紅妹兒說不用,毛十八說你拿著吧,要不他們該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