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允橋看到錢坤進來竟然沒有敲門,剛要發火,錢坤著急地道:“黎縣長,大事不好了,三個局的局長都被童書記給叫去問話了。”
黎允橋忽地一下站了起來,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現在。”
“誰告訴你的?郭朔?”
“不是郭朔,是縣委辦的人。”
黎允橋眉頭頓時就緊皺了起來,罵道:“郭朔就是個吃裡扒外的混蛋。”
黎允橋這個時候罵郭朔,是因為他以前曾經多次叮囑郭朔,童肖媛那邊只要稍有動靜,就立即告訴他。
但現在郭朔顯然沒有按照他的吩咐去做。這麼重要的事,應該是郭朔早就打電話告訴他了。但郭朔卻沒有這樣做,而是錢坤透過縣委辦的其他人得知了這一重要訊息。這豈能不讓黎允橋惱火?
錢坤道:“郭朔怎麼做那是他的選擇,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黎允橋故作鎮靜地道:“老錢,不要著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
但他伸手拿煙的手卻都抖了起來。
錢坤道:“那三個局長將官位看的比他們的命都重要。童書記把他們叫去問話,他們肯定什麼都交代了。”
黎允橋還心存幻想地道:“不可能吧,難道他們就不怕我們?”
錢坤更加著急地道:“黎縣長,找他們問話的不光是童書記,還有魯志東成國棟和田啟兵,這擺明了就是針對他們三個召開的質詢會。”
黎允橋大吃一驚,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神色也明顯地慌亂起來。
黎允橋點燃上煙大口地抽了起來,他眉頭緊皺,想思索出一個好的對策,但卻什麼也沒有思索到。
這廝平時耍個小聰明,搞個陰謀詭計,比誰都強。但遇到大事,他就是一個廢物。
“錢副縣長,你說該怎麼辦?”
錢坤就知道他會這麼問,心中哀嘆:自己本來以為跟了一個金主,卻沒想到是個廢物。
錢坤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事己至此,只能是順其自然了。我們現在只有兩種選擇。”
黎允橋忙問:“哪兩種選擇?”
錢坤道:“第一種選擇,我們承認錯誤,承認是故意打擊報復李初年,懇請童書記他們原諒。我們向他們保證,今後絕對不會再這麼做。同時也向李初年道歉,求得他的原諒!”
黎允橋一聽就急了,道:“我們這麼做,不是自取其辱嗎?不行,絕對不行。第二種選擇呢?”
“第二種選擇就是我們一口咬住,這是孔副市長親自下達的指示,而且我們是接到孔副市長的指示後,立即把那三個局長叫來召開的會議。下達便函通知和知錯改過書,也是為了貫徹落實孔副市長的指示。”
黎允橋當即轉憂為喜,道:“這第二種選擇好,我們就選擇這一種,和他們死磕到底。”
“如果我們選擇這第二種,那就要把所有的問題和責任都往孔副市長身上推。”
黎允橋嘆了口氣,道:“沒辦法,我們只能讓孔副市長為我們當擋箭牌了。”
錢坤道:“我現在最擔心的是童書記他們質詢完那三個局長,再把咱們叫過去質詢,那局面可能就不好收拾了。”
“有啥不好收拾的?有孔副市長給我們做後盾,我們還怕他們嗎?到時候我們一口咬定這是孔副市長讓我們做的,他們還能咋地?”
“看來我們也只能這麼做了。”
就在這個時候,黎允橋的辦公電話響了。
黎允橋頓時面露驚恐,因為他以為是童肖媛他們叫他過去接受質詢。他連來電顯示也不敢看了。
但電話一首響個不停,擾的他更加心煩意亂了。
反正己經這樣了,索性硬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