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睿扶住椅子的扶手站穩後,道:“孟大人,你什麼意思?”
孟天楚笑了,指著其中一盤血液相溶的碟子說道:“這一蝶是習月和習遠的,不是你和習月的,也就是說,習遠才是習月的親生父親。”
習睿徹底蒙了,自己疼愛了這麼多年的月兒,竟然和自己沒有關係。他跌坐在椅子上,無不絕望習遠:“大人,您是不是瘋了?這麼可能呢?那杜琴是我的嫂子,我這麼可能……”
孟天楚淡然一笑,道:“我之前怎麼都不明白,為什麼你的作坊會和月兒的閨房有個暗道。你和月兒原本是叔侄,不該有這樣的一個暗道在你和她之間存在,後來我明白了,這個暗道不是為你和你的寶貝女兒見面準備地。也不是你與習蓮花私會準備的,而是你和杜琴準備的。”
習遠強裝笑顏,道:“孟大人,你在說笑話吧?”
孟天楚:“是不是說笑話,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習遠的表情越發不自然了,他看了看習月。發現她正惡狠狠地看著自己,這哪裡是一個女兒看父親地眼神,想到這裡。習遠堅信是孟天楚搞錯了。
過了一會兒,左佳音回來了,手上拿著一樣東西。
孟天楚將東西接過,走到習遠面前。習遠一看竟然是自己作坊裡牆上掛的那副畫,驚訝之餘,本能地摸了摸自己懷裡的鑰匙。孟天楚笑了,道:“我說過,不是還有一個暗道嗎?我們沒有必要用鑰匙。”
孟天楚將畫卷展開,那副拙劣的畫再次在習遠的面前展現,孟天楚道:“你說這是你的夫人畫得,我問過了,你地大夫人確實喜歡畫畫。我也見過她畫的畫。和這幅可謂大相徑庭,實在不敢苟同。不過我在綢緞莊檢視杜琴的房間地時候,倒是發現了她的手筆,和這幅畫到有幾分神似,畢竟十幾年不見,她的畫工見長,但我發現她畫畫有個習慣,就是不喜歡落款和標註年月日,你說呢,里正大人?”
習遠狡辯道:“隨便你這麼說,這些都是你的猜測。誰不知道杜琴那個女人和……”習遠看了習睿一眼,然後接著說道:“那種人儘可夫地女子,我這麼可能會去喜歡?”
孟天楚笑了,道:“杜琴,你進來吧。”
這一句話彷彿一石激起千層浪,他們四個人同時朝著門外望去,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一臉肅穆地款款而來。
其他三人都愣住了,只有那小夥子一見杜琴進門,頓時臉色大變,大叫一聲娘,杜琴聽見聲音朝著小夥子看去,眼淚也刷地流了下來。
習遠臉色煞白,根本不敢看杜琴,而是看著孟天楚,道:“不是說杜琴在府衙大牢嗎,這麼?”
孟天楚示意杜琴到自己身邊坐下,然後說道:“杜琴,剛才你在外面也聽見了我們的對話了,你之前也說過,習遠是個勢力小人,看來你猜對了,但很遺憾地是,月兒不是你和習大人所生,而是習遠的。”
杜琴看著傷心欲絕的習睿,悲慼地說道:“我真的以為是我和子謙的,我真的以為是……”
習睿:“你的房間和習遠地作坊有一個暗道是什麼時候地事情,我這麼一點都不知道?”
杜琴:“子謙我無心隱瞞你,只是……”
習睿憤怒地說道:“夠了,我什麼都不想聽了,連你也會欺騙我。”說完就要起身走人,孟天楚道:“習大人,請留步。”
習睿:“孟大人,老朽已經無顏面對任何人了,你就給我最後一份顏面,讓我走吧。”
孟天楚指著小夥子說道:“雖然月兒不是你和杜琴的孩子,但是他是。”
習睿又一次蒙了,道:“不可能,太荒唐了,那幾個月我根本不在圍村,這麼可能?”
孟天楚看了看杜琴,杜琴這才說道:“子謙,你忘記了,你是四月走地,六月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