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什麼東西傷到了啊,怎麼還有中毒症狀呢?”衛生院的醫生無奈地說道。
“團魚咬的。一個很大的老團魚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就成這樣了。”田存山說道。
“對不住啊,老鄉,我們這裡實在沒辦法。你們得抓緊時間送縣醫院。他們那裡才有能力做手術。我們這裡條件不具備。”衛生院連血都不能輸,平時搞個包紮,治個傷風感冒什麼的,碰到個闌尾炎都不敢隨便動刀,這三個傷員,情況一看就很恐怖,搞不好就可能會死人的。這種程度的傷,衛生院是絕對不敢接手的。這年代倒是沒有什麼醫鬧。
朱從明搖響拖拉機,將拖拉機掉了頭,讓眾人將三個傷員抬上車。
剛抬上車,楊明山突然發出一聲慘烈的嘶吼,拼命地掙扎起來。楊明山嘴巴張開,他的牙齒竟然是黑漆漆的,全部變成非常尖利的牙齒,尤其是兩側多了兩顆長長的獠牙!
“啊!”扶住楊明山的楊明泉嚇得從拖拉機上直接翻了下去,重重地跌在地上,驚得嘴巴張得大大的。
“吼!”
楊明山不停地發出像野獸一樣的嘶吼。
“怎麼辦,怎麼辦?”楊明泉慌了。
朱從明也連忙跳下了拖拉機,和幾個新橋大隊的人面面相窺。
“這該怎麼辦呢?”朱從明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啊!”拖拉機車廂裡突然發出一聲慘呼。田家餘一隻手抓住拖拉機護欄,想要爬起來,但是他身上壓著一個人。楊明山雖然被五花大綁,但是他一個滾滾到田家餘身上,張開嘴巴就咬在了田家餘脖子上。尖利的牙齒刺入到田家餘的脖子裡。田家餘想跑都逃不脫。
“明山!快鬆開!你要幹什麼?”田存山用力想要拉開楊明山,誰知道楊明山嘴巴狠狠地咬在田家餘的脖子上,任憑田存山多大的力氣也沒辦法掰開。
楊福安則慌忙從車廂裡爬起來,飛快地跳下了拖拉機,胯下劇烈的疼痛讓楊福安痛不欲生,但是求生的本能依然讓他想要逃離危險。
鮮血從楊明山的嘴邊不停地流下來,田家餘的哀鳴聲慢慢地變弱,最後終於沒有了聲息。
田存山想盡了辦法,用各種方式攻擊楊明山,甚至撿來石頭狠狠地砸在楊明山的腦袋上,也沒能夠讓楊明山鬆口。
“救人啊!快救人!”田存山哭嚎著。
但是沒人敢靠過去,因為這種情況實在太詭異了。
衛生院的醫生跑出來看了一下,就連忙跑進衛生院撥通公安局的電話:“快來人啊!衛生院門口殺人了!”
楊明山不僅一直沒有鬆口,反而在大口大口地吞食田家餘脖子上噴湧出來的鮮血,等到田家餘的鮮血流盡,他才鬆了口,張開嘴巴,口裡鮮紅鮮紅的,滿是鮮血。
田存山不曉得從哪裡撿來一根鐵棍子,一棍子狠狠地砸在楊明山的腦袋上。
砰!
一聲巨響。如果是普通人,只怕早已經被田存山這狠狠地一擊,打得腦漿直流了,但是楊明山的腦袋似乎跟鐵打的一般,這麼狠狠地一砸,竟然沒將他的頭骨砸開,楊明山反而像個沒事人一般。不過田存山這一擊,激怒了楊明山,楊明山竟然從車廂裡突然蹦了起來,雖然綁住了雙手,卻並沒有綁住他的腳,所以並不妨礙他從車廂裡跳下。只是他雙眼盡瞎,只能夠憑藉聲音來判斷方位。
楊明山聽到田存山的叫罵,跳下拖拉機之後,雖然摔倒在地上,但是很快蹦了起來,直接撲向了田存山。
“都小心!他可能是狂犬病發作!”衛生院的醫生提醒道。
圍觀的群眾與新橋大隊過來送醫的幾個人立即呼啦啦地跑開了。只因為死掉了崽的田存山一心想要找楊明山報仇,並沒有跑開。躲開楊明山的攻擊之後,田存山又狠狠地給了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