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基橋的人對新一批到來的知識青年的關注各不相同。比如周茂林等大隊幹部關注的是這一批知識青年的思想作風是不是跟趙建國那一批差不多。
村裡的小夥子則關心來了多少女知識青年,是今年的女知識青年長得好看,還是一年不如一年。
“今年來的知識青年比去年的差遠了。一個好看的都沒看到。”張喜來說道。
張大雷譏諷道:“好看不好看都沒你的份!”
“難道有你的份?”張喜來沒好氣地說道。
“沒有份,看一看又不犯法。”周紅兵說道。
“就是。難道還不許我看一下?”張喜來說道。
“看得見摸不著,徒增傷心。”張大雷笑道。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老是跟我作對。”張喜來捏起拳頭。
“來啊,來打我啊!不動手的是孫子!”張大雷不屑地說道。
張喜來火冒三丈,然後沒有動手,張大雷比他高出一個頭,比他重了幾十斤,人家不動手,直接趴到他身上,也能夠把他壓服。
常興發現對女知識青年的心態有些不對勁了,以前對那些女知識青年是無動於衷的,現在怎麼心裡怪怪的,總是想看一兩眼。常興也不曉得自己是不是已經到了想妹子家的年齡了。這種想法讓常興覺得很丟人,修了這麼多年的道,竟然還生了凡心,難道修道修到狗身上去了。
“常興,吳老師問你這兩天怎麼沒去上夜校呢!”周紅兵說道。
“沒意思。”常興敷衍了一句。常興是不好意思去啊,他發現自己上課的時候,眼睛不留神就跑到吳老師豐盈的地方去了呢?有罪啊!常興心裡慶幸師父不是和尚,要是當了小和尚,這麼做會不會雷劈死啊。
“常興,你的鬍鬚都開始變黑了,不是想婆娘了吧?哎喲媽呀!”張大雷話沒說完,立即發出一聲慘呼。一道雷電從常興手裡躥出來,將張大雷電得非常的銷魂。
“做賊心虛,做賊心虛!”張大雷遠遠地跑開,朝著常興大聲嚷嚷。
“大雷,別怕他!真理高於一切!”張喜來哈哈大笑。
周紅兵神神秘秘地招了招手,將四個腦袋碰到了一起,然後小聲說道:“我發現周發平他們每天傍晚跑到水壩那邊山上去。你猜他們去幹什麼?”
“去那邊幹什麼?到水壩下面的石灘摸魚?”張喜來問道。
“摸個屁的魚。青年農場的女知識青年每天去水壩那邊洗澡,他們是去偷看女知識青年洗澡的。”周紅兵說道。
“狗東西!竟然做出這麼下作的事情。吳老師他們會不會去?”張喜來忍不住罵了一句。
“要不我們去給他們一個教訓吧?”張大雷說道。
“這事得常興來,我們可沒這個本事。”張喜來說道。
“常興,你說句話。”周紅兵說道。
“紅兵,你是怎麼知道的?”常興問道。
“對啊,紅兵,你不會也去了吧?”張喜來問道。
“我,我才不會幹這種缺德事哩。我今天在茅草里拉屎,周發平他們幾個正在說這事,他們沒看到我哩。”周紅兵說道。
“那就去嚇他們一回。”常興說道。
“怎麼嚇?”張喜來問道。
“偷菜的那幾個知識青年還記得麼?”常興問道。
“後來都死了。這也太狠了吧。小小教訓一下就行了。”張大雷說道。
“豬腦殼,常興是說他們那天晚上在稻田裡轉了一個晚上。他們後來是熊弄死的,跟常興一點關係都沒有。”張喜來在張大雷頭上敲了一下。
常興與張喜來幾個很早就來到了水壩上的山裡,過了沒多久,周發平幾個就來了。在靠近河邊的樹叢裡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