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水有些沒心沒肺的說道:“喲喲,你現在說的那麼瀟灑,當初幹嘛費什麼神帶他回來?還不如一刀結果了那廝,也不會惹得自己空有了那麼多的煩惱,或者……你乾脆向他說明了那些事,依我看來,他也不是什麼無情之人,或許他會改變對你的看法也不一定,可你呢,自己不說就算了,還非讓我們也不許說。”
“秋水,如果他是因為覺得欠我的情而對我好的話,你認為這樣的感情真實嗎?我想要的,是一個真心實意對我好的人,而不是建立在報恩的基礎勉強接受我的人。”白飛雪轉過頭,看著白秋水,認真的說道。
“好吧,看來你已經想好了,我也不說什麼了,不過你突然放他走,宮主那邊,你又怎麼解釋?”白秋水無奈的說道。
白飛雪道:“宮主最近正忙著和南夷二皇子談合作的事,估計近幾日還無暇顧及一個小小的種菜工失蹤吧。”
白飛雪說完,卻見白秋水緊擰著眉頭,似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了?”白飛雪問道。
“我突然在想,我們白蓮宮一旦和南夷合作了,那便是挑明瞭與大鄴為敵,你……有想過以後倘若你與他在戰場相遇的情景嗎?”白秋水有些擔憂的問道。
白飛雪淡淡一笑道:“他救了我,我同樣也救了他,我們之間早已沒有任何恩怨,倘若戰場相遇,那也只不過是遇上了一個普通敵人而矣,拔了刀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夏日的山頭,風任在一個勁的撩撥著兩人白色的裙襬,腳下那一望無垠的綠海上,淡白色的薄霧翻湧著,由如張開了血盆大口的青煙怪獸,張牙舞爪……
………【三十七章 昏厥】………
夏日的空氣裡瀰漫著腐木的味道,這是屬於大森林特一無二的味道。
鄭玉緊握著匕,奮力砍去縱橫在身前的灌木,前行的步伐也因此變得緩慢。
舉刀,砍下,每一個動作都是生硬,甚至變得礙手礙腳起來。
每砍斷一棵擋在身前的荊棘,心就更著空落一點。
這樣一種陌生的難受的感覺,讓鄭玉無所適從,也開始討厭起來,他討厭這樣空落落的感覺,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是誰,在一點點掏空那狹小的空間?
太陽一點一點西沉,鄭玉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砍倒了多少棵灌木。
他只知道,他的衣服被那些帶刺的植物劃破,他的手和臉也好不到哪去,握著匕的那隻手已是血跡斑斑。
他只知道,他很累,也很痛,就在枝葉間漏下的最後一點陽光消失,他終於一頭栽倒在了厚厚的落葉裡……
天空,在燥熱了許久後,終於烏雲籠罩了,京都裡的每一個人都抬頭仰望著天空,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企盼,企盼著下一場大雨。
孩子們興奮的搬出了家裡能裝水的盆盆罐罐,仰著頭,將它們高高舉起,所有的人都一起靜靜的等待。
‘啪……啪嗒……’
終於,先是稀稀拉拉的幾滴雨打落在屋簷,慢慢得,雨越來越密,越來越大。
企盼已久的一張張臉,也終於笑了,他們歡呼著相擁,就如一場劫難後的重生,他們已不分彼此,就這樣擁抱著,歡呼著……
“下雨了?”
本來在埋頭看著書的金成雙,聽到了屋簷上雨滴打落的聲音,抬起頭,隔著窗子,見到外面已是大雨滂沱。
她欣喜萬分,丟了手中的書,不顧春姑的叫喚,興奮的衝進了雨裡。
“下雨了,哈哈,終於下雨了……”
“郡主,天吶,郡主,下雨了,快回來啊。”春姑跟著跑出了書房,嚇得大叫起來。
吉祥、如意、小猴子聞聲從屋裡急急忙忙跑了起來,見著金成雙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