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狼狽……哈?”抖著雙手的鐵鐐,五皇子李承自嘲地搖了搖頭。
謝安微微搖了搖頭,繼而好奇問道,“承殿下,這些人是……”
五皇子李承聞言剛開口,身旁有一名黑甲士兵抬起了右手,似乎是打斷阻止李承介紹他們。
在謝安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向來自命不凡的五皇子李承竟低聲下氣地對那名士兵說道。“此人叫謝安,乃我大周新任皇帝身邊最器重的臣子。稍微透露一些,也無大礙……”
那名黑甲士兵聞言轉頭望了一眼謝安,繼而放下了手臂,退後一步。
那一瞬間,謝安只感覺彷彿有股陰風撲面而來,叫他渾身一個激靈。
或許是注意到了謝安臉上的古怪之色。李承哂笑著說道,“這些人,
乃皇陵龍奴衛,是父皇駕崩前叫來的,我大周'四鎮'之外的'第五鎮'……”
“第五鎮?”謝安吃驚地打量著那十幾名至今未發一言的皇陵龍奴衛。只感覺這些人身上寒氣極重,彷彿會深入人的骨髓,很是邪門。
“對,第五鎮,本殿下……不,我也是前兩日才知道的,具體的事,恕我無法透露!”說著,李承抬起頭來,望著謝安半響,頗為誠懇地說道,“今日,我就要離開冀京,跟著這些人到皇陵去了,臨走之前,想見見你,所以……前幾日的事,謝了!”
謝安聞言一愣,繼而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李承所指的,是前些日子謝安向朝廷啟奏,讓尚是待罪之身的五皇子李承見了太子李煒以及陳貴妃的遺容。
“承殿下言重了,那只是本府力所能及……”
“力所能及麼?”李承哂笑一聲,繼而撇嘴說道,“無論怎樣都好,反正我不想白白欠你這麼一個人情……喂,謝安,過不了幾日,你就要迎娶梁丘舞與長孫湘雨二女了吧?”
“唔,”謝安點了點頭,說道,“本來是二月初四,不過殿下也知道,眼下可不是成婚的日子啊……殿下要來吃杯喜酒麼?”
“免了,我可不想以這種狼狽模樣出入你的婚宴,白白被人恥笑,再者,這些人今日就要帶我離開冀京……”說到這裡,李承望了一眼謝安,輕笑著說道,“同時迎娶我'冀京雙璧',以你那個不堪入目的宅邸,實在是太過於寒酸了吧?——我的府邸,贈予你吧!”
“贈……”謝安聞言倒抽一口冷氣,畢竟他可是見識過李承那座奢華的府邸,那何止是價值千萬兩?單單府上那些擺設,就不止這個數。
望著謝安滿臉的震驚,李承哂笑一聲,自嘲說道,“反正我這輩子也回不來了,朝廷多半會查封,與其如此,還不如叫我還了欠你的人情……對了,我府上那些美姬,也一併贈於你吧,有好些連我都還沒碰過,是自納、是贈人,你自己處置吧!”
要是之前謝安早已驚呆,聽聞李承這句話,他更是驚上加驚,整個冀京,誰不知五皇子李承府上的美姬那是一等一的絕色?
“這……”僅僅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卻得到李承這般厚禮,謝安一時間有些難以消化。
而這時,一名皇陵龍奴衛拍了拍五皇子李承的肩膀。
“該走了麼?”李承苦笑一聲,繼而望向謝安,哂笑說道,“轉告李壽,叫他好生當他的皇帝,儘管他遠不如太子哥哥出色……嘿!”說到這裡,他正要轉身離開,忽然面色大變,雙目充血,死死盯著謝安後方。
謝安下意識地轉過頭去,他這才發現,在街道上送喪隊伍的後方,三皇子李慎與六皇子李孝、七皇子李彥三人,正跟著送喪的隊伍,朝著永安門而去。
喂喂,不妙啊,這可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啊……
謝安轉過頭來,不出意外地望著五皇子李承滿臉怒色,竭力掙扎,只可惜,他手上皆拷著手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