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本府為了那幾門婚事散盡家財,否則,定會資助秦王殿下一二……唉,說起來真是慚愧,謝某如今是窮得叮噹作響啊,不比秦王殿下……”拱了拱手,謝安自怨自艾地說著場面話,不過卻提前封住了李慎的嘴,免得李慎像對付李壽那樣,找他謝安討要銀子。
甚至於,謝安這傢伙還反過來向李慎討要銀子,想想也是,謝安這位未來的刑部尚書、朝中一等一的重臣成婚,貴為秦王的李慎若是一毛不拔,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什麼叫本事?
這就叫本事!在別人意圖找你要銀子時,反過來狠狠敲對方一竹槓!
叫你用話擠兌李壽那傢伙!
一臉自嘲地搖著頭,謝安心中暗自冷笑,顯然。他是有意要替李壽出一口惡氣。
可讓謝安感覺有些意外的是,李慎聞言竟然面色平靜,眨眨眼笑著說道,“謝少卿放心,小王早已預備了一點小意思,作為賀禮!”
不會吧?
這傢伙真捨得給自己預備賀禮?他不是都窮地準備變賣家當了麼?
儘管謝安有意要狠狠敲李慎一竹槓。最好能將這小子變賣家當的銀子都搜刮過來,可眼下聽李慎這番話,他反而感覺有些意外。
就在謝安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屋外傳來一陣叩門聲。
在謝安疑惑的目光下,李慎似乎早已知曉屋外究竟何人,笑著說道,“王侍郎請進!”
伴隨著屋門吱嘎一聲,工部侍郎王遊走了過來,拱手笑道。“下官王遊,見過慎殿下,見過謝少卿!”
雖說看起來有些好笑,堂堂正三品工部侍郎王遊竟向僅有正五品大獄寺少卿官職的謝安行禮,但是眼下誰都清楚,一旦李壽兩日後正式登基,作為信任近臣的謝安肯定是新皇跟前紅人,因此。就算是為了討好日後的朝中一品大員,王遊也樂得向謝安行禮。畢竟謝安如今的勢力就不小,甚至於,短短數日後,他的權勢還會更甚一籌。
“王大人……”謝安亦拱了拱手,繼而疑惑地望著李慎。
或許是注意到了謝安疑惑的目光,李慎笑著對王遊說道。“王大人,這裡都不是外人,你有什麼事,便直說吧……”
王遊瞥了一眼站在謝安身後的那位臉上有疤的女子,猶豫一下。拱手對謝安說道,“謝少卿,下官此番託慎殿下邀請大人,乃是為了下官兩名族侄……望謝少卿能夠網開一面,將下官兩名族侄得以從大獄寺重牢內脫困,下官感激不盡!”
謝安聞言一愣,詫異問道,“不知王大人兩位賢侄所犯何事?”
“這個……”王遊舔了舔嘴唇,頗為尷尬地說道,“其實較真起來,下官兩位族侄並沒犯下過錯,只是……下官就直說了吧,前太子李煒殿下身旁王敘、王孚兄弟二人,便是下官的族侄!”
謝安一聽恍然大悟,他有些明白王遊的意思了。
正如王遊所言,他那兩位侄兒確實沒有做什麼,畢竟在太子李煒謀反之時,他們兄弟二人尚被李承關在府內的地下監牢內,可問題是,他們終歸是太子李煒的護衛,雖說不曾參與謀反,但也難以徹底撇清關係。
總之,那兄弟日後如何,就看擔任大獄寺少卿的謝安如何看待。
“這個嘛……”謝安微微皺了皺眉。
而王遊顯然是朝中老人,哪裡會不曉得規矩,從衣袖中摸出一張紅紙,遞給謝安,輕笑說道,“聽聞謝少卿不日即將完婚,下官稍備薄禮,不成敬意,望少卿大人笑納……”
接過那張紅紙瞥了幾眼,謝安右眉一挑。
好傢伙,白銀兩百萬兩,黃金五十封,錦綢三十匹,珠寶十掛,玉珊瑚一尊,銅馬燈臺兩尊,白玉如意一對,紅燭一對……
且不說最後那紅燭一對只是為了應應景,祝賀一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