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告訴你的了……爾等三人此番混入我軍中,究竟所為何事?——倘若一五一十從實招來,奴家倒是能夠請我夫君饒你不死喲……”
“夫君?”魏虎愣了愣,這才想起方才開口阻止了那個壯漢的男子,一個看起來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傢伙。
“你是這些人的頭頭?”無視長孫湘雨略帶錯愕的目光,魏虎聚精會神地望著謝安。
被無視了呢……
狄布、苟貢、漠飛、費國等人偷偷望了一眼長孫湘雨,他們發現,儘管長孫湘雨依舊保持著微笑的模樣,可那股笑容,卻怎麼看都叫人心生寒意。
謝安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暗暗感覺好笑之餘,倒有些佩服魏虎的膽氣,點點頭。說道,“算是吧!——你乃太平軍的人,對麼?”
因為方才已叫冀州兵的將領們離帳內,此刻在帳內的,都是信得過的心腹之人,謝安也不想費那個勁。一口將魏虎的身份說破。
見謝安一口道破自己的身份,魏虎面色一驚,下意識恨恨地瞪了一眼費國,繼而昂頭傲氣說道,“不錯!正是你太平軍爺爺!”
話音剛落,就見一聲'放肆'怒罵,方才還笑容可掬的苟貢一腳踹在魏虎的左腿上,將魏虎僅剩下的一條完好無損的左腿腿骨亦踹斷。
魏虎措不及防,整個人往前一撲。啪地摔在地上,滿臉漲紅,用雙手支撐著地面,咬牙竟硬生生又站了起來。
兩條腿骨都被打斷,竟然還能站起來?
眼瞅著面前那魏虎不住顫抖的雙腿,謝安為之動容,儘管氣惱此人險些壞了他大將費國的性命,但是謝安不得不承認。這個與年紀相仿的男子,確實是一條硬漢。
非但謝安。就連費國亦是吃驚地望著魏虎,原本輕視鄙夷的不屑目光中,隱約帶上了幾分敬重。
“啪啪啪……”見魏虎憑著自己的意志又一次站了起來,謝安發自肺腑地拍了拍手,藉此稱讚魏虎的堅韌的毅力,點頭說道。“是個人物!——本府謝安,足下如何稱呼?——有骨氣並非壞事,但也要分清時候,似足下這等英雄人物,說實話本府並不想嚴刑拷打。就讓我等心平氣和地聊幾句,如何?”
強忍著雙腿處所傳來的陣陣劇痛,魏虎望了一眼四下對他虎視眈眈的眾將,猶豫一下,微微一點頭,望著謝安說道,“魏虎!”
看得出來,魏虎也並非是十足的莽夫蠢蛋,聽聞謝安那一番隱隱帶著威脅的話,他也知道利害輕重,眼中的狂妄之色收斂了許多,但是對謝安等人的敵意卻是愈加明顯。
“魏虎……好,本府來問你,你為何要行刺本府麾下大將?”指了指費國的方向,謝安沉聲問道。
說實話,謝安與費國方才已經猜到了,之所以詢問魏虎,只不過是想證實一下,畢竟倘若魏虎這三人當真是來行刺費國的,那就意味著費國已經暴露了投靠謝安的事。
魏虎聞言轉頭望向費國,不屑地朝地吐了口唾沫,冷冷說道,“貪圖榮華,投靠朝廷,費國,你不配當我太平軍六神將之一的天璣神將!——今日算你走運,被那個女人救下,可你逃得過一時逃不過一世,大帥已發下緝殺命令,你們三個都得死!”
“……”費國皺了皺眉,聞言若有所思。
“三個?”謝安準確地把握到了魏虎話中不慎所透露的一些訊息。
魏虎聞言面色一滯,擺出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冷冷說道,“要殺就殺,何必多問?——我魏虎可不是費國那廝,可不是貪生怕死的懦夫!——死則死耳,何懼之有?!”
“小子,你還敢嘴硬?!”狄布聞言眼中閃過幾分怒意,正要上前,卻被謝安伸手攔下。
畢竟謝安看得出來,這魏虎本來就在梁丘舞的手下只剩下半條命,方才又被狄布與苟貢打斷雙